十三枝玫瑰 (第1/6页)
玫瑰,其实是一个代号。 是一个曾经令我魂牵梦绕的女人——之代称。 虽然事实上,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她的真名究竟为何。 但这并不重要,因为此生此世,她都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玫瑰。 第一枝,邂逅 回想起来,那大概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都说人老多忆旧,虽然明明才刚刚迈入三十岁关口,但无疑,我的心已经老 了。 当年的我,还不是这样。 那时候,我在一所理工大学读书,周围理所当然地僧多肉少。而那肉,也无 非是一些史前遗留生物,被众僧统称为恐龙。 大三那年某日,我非常侥幸地在满地的贫僧和几头史前生物之间,发现了一 枝冷艳的玫瑰。 为什么我要说「一枝」,而不说「一朵」呢? 因为「一朵」很可能无法让人联想到,玫瑰那带刺的茎部,而那个偏偏又是 重点中的重点。 她很美,这是任谁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但她美得令人不自觉地敬而远之,却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正是三四月间的梅雨季节。天空阴沉如死,毛毛细雨 连绵不绝,到处冷冰冰湿淋淋,是那种令人极度讨厌却又无可奈何的鬼天气。 她打着一把暗红色的伞,在阴风冷雨中,不紧不慢地迎面而来。 那是通往食堂的大路,时间是正午十二点。因为天气关系,路上的行人比平 日少,但仍然相当可观。 只是,人流在她的周围有意无意地分开,为她留出了一片特殊的移动空间。 仿如结界。 我当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就是那结界之外尚算人间,结界之内,大概就 属于另一个时空了。 她的存在就有这么特异。 而所有特异的焦点,则在于她苍白纯美的容颜之中,那两瓣玫瑰色的唇。 骤见这玫瑰红唇的瞬间,我竟然有种天地为之变色,虹光隔空而来的错觉, 就连绵绵不绝的冷雨,此时此刻,都可以算是一种浪漫。 这诡异的唇色,明确无误地击中了我的死穴。 自然,任何人都可以抹上玫瑰色的唇彩,但能令我震撼到如斯田地的,再未 见过。那种触目惊心而又天衣无缝的奇特效果,可以说唯她独有。 我甚至一意认定,那根本就不是唇膏的颜色。 当然,我也没料到,背后会有那么残酷的理由。 因为她的唇色是如许的特别,如许的令我痴迷难舍,自此之后,我很自然地 为她取了一个代号,而那就是——玫瑰。 第二枝,蹉跎 一见痴情,在一所满地淫僧的理工大学,可以说很容易发生,也可以说很难 发生。 说难,是因为可供选择的雌性太少,质素又劣;说易,是因为只要让你遇见 一个稍为过得去的女人,你就会忍不住春情泛滥。 不知道春天算不算男人的发情期,反正,每次见到校园内那为数不多的一双 双一对对,我都有种反胃的呕心。尤其当那雌性丑恶到某一个程度,她们所做出 的每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甚至都能让我当场窒息。 如果说男人都是视觉系,我大概可以算是男人中的男人。 但相对地,我明显不属于行动派。 一次偶遇就让我永生难忘,代号玫瑰的那位美人,之后在路上又见了几次。 不过每一次我都只是再度惊讶于她的明艳,她的气场,与及她玫瑰色的唇, 而丝毫没有想过要做出任何实质性的行动。 为什么? 潇洒点的说法,可以说我不想唐突佳人,不忍亵渎心中的女神,宁愿远远欣 赏,也不肯失礼美人。 猥琐点的说法,可以说我有色心无色胆,或者根本就是毫无自信,觉得自己 高攀不起,与其自讨没趣,自取其辱,不如做个唯读闲人。 所谓唯读闲人,就是在论坛上明明看见自己心折的贴,却只是暗暗佩服而从 来不肯留下一句衷心赞美的那种万年潜水员。 很坦白地说,本质上我也是那种人,所以我完全能够明白那种人的心态,与 及随之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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