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如人生 (第2/2页)
场多待。 孟嘉嘉是老戏骨,云默泉悲情戏也算一绝,基本都不需要言导下场讲戏,他们就把角色琢磨得透透了,言导乐得轻松自在,拉上副导演往不远处凉亭嗑瓜子去了。 地牢的戏需要湿身,服装师多准备了两套白衣,怕一遍不过。 孟将军:“你私通敌军,毁我邶国半数城池,可知我断不会放过了你?” 白衣书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来人,把他给我吊起来!” 孟将军手里长鞭挥向书生,鞭梢舔过腰带,打散了衣物。 书生肩头半露,一道紫红的鞭痕若隐若现。 按照剧本来,孟将军得把他一身白衣打碎了才算完,可到底是拍戏,到这里就可以切换镜头了。 孟嘉嘉继续演戏,那边的云默泉已被放下,换上了提前预备好的碎衣裳。 这下满身的鞭痕再掩饰不住,透过染了红墨水的布料暴露在镜头下,顾渊呼吸一紧,他如何看不出,那是真的鞭痕。 长鞭卷住云默泉的腰,用力时把吊起的人拉向了一边。 摄影师熟练地用甩镜头跟上运动,清晰地录下了鲜血溅起的那一刹那。 言导看着显示屏里的画面,眼里闪过奇异的光芒。 后期将血珠做了慢镜头处理,又补了一个红墨水滴砸向地面炸开血花的特写镜头。 异常的肉欲在地牢这场戏里展现。 孟将军扔下鞭子,腾空飞向书生,手抚弄过书生的面颊,低声询问:“你可知错?” 书生讥笑,“我何错之有?各为其主罢了。成王败寇,休要废话。” 那长鞭又名“催情红”,淬了媚药,鞭鞭见血,所过之处先疼后痒,数秒过后毒素汇聚丹田,催人情动。 性欲有时,是最好的拷问工具。 云默泉眼神渐渐涣散,诱人的呻吟渐渐从唇齿间溢出,尽管他已经竭力遏制,依旧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发情,他再熟悉不过了。 怎样叫得隐忍难耐,怎样叫得欲拒还迎,在场诸位没有谁比他更懂了。 “你喜欢挨打是吗?这么饥渴,是赶着让男人上是吧!” 孟将军战场失利,情场失意,对书生因爱一个男人而利用她感到悲愤无比,特地用了这种侮辱人的方式进行拷问。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回去休息吧。” 言导伸了一个懒腰,挥挥手示意收工。 收拾好已是晚上十一点过,云默泉裹着黑色的羽绒服,遮掩住身上的“血迹”。 “身上的伤哪里来的?” 别人或许会相信那是化妆师的杰作和血包的效果,但孟嘉嘉不信。 那溅起的明明是云默泉的血。 而且她下手有分寸,除非早有旧伤,不然不可能那样几鞭就皮开肉绽。 “我说我有性癖你信吗?” 云默泉半开玩笑道。 刚刚的“发情”表演,确实是像sub被打兴奋了的表现。 孟嘉嘉不好再问,只得转移话题:“你还真没包袱,表演得那么投入,老师是谁?” “演员演戏的时候就是不能有包袱嘛,在镜头下,就只是电影人物,专业人士都知道,哪里需要教?”云默泉背脊和腰间都疼得厉害,刚刚那几鞭算是把旧伤都打裂了,血渗进羽绒服,渐渐干涸,里肉与布料相连,走路都成了一种另类的刑罚,这时的回话自然带了些许不耐,但没失了诙谐的风度。 孟嘉嘉也不恼,看出云默泉在忍疼,便不再打扰。 云默泉已经疼得开始抖了。 “容我啰嗦一句,sm也要有个度,把自己弄废了可没地儿哭。”孟嘉嘉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谢谢。” 废?他啊,早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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