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纯洁过 (第5/6页)
“雨一直下。” 那是一个飘雨的中午,去年的八月初八,我的生日。她答应我在这一天告诉我她的真实年龄。今天是2000年的八月初八,淅淅沥沥的秋雨在窗外飘,我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十秒后,吐出了淡淡的丝一样烟气。我又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飘雨的中午。天雾蒙蒙的,一切都像在梦中一样,在雨水中冲刷着的树叶显得分外的亮。我飞快的骑到西南门,噢,看见了,她,还是那件白夹克,牛仔裤,白鞋白袜,手里撑着一把淡淡的花伞,素雅、高贵、青春而迷人。我们共撑一把伞,漫步在蒙蒙细雨中,无语,只是在仔细聆听雨滴打在伞面上那清脆的声音“嗒……嗒……”。那个中午,她请我吃蛋糕,吃冰激淩,吃月饼。我贪婪的吃着,她幸福地看着,眼里充满了做姐姐的快乐。当时,我的唯一想法就是为了她,无论什幺我的愿意干。 八月十五那天晚上,我去了她们宿舍,她开始拿我当“家里人”了,抓抓我的头发,挠挠我的痒,打打我的背,反正不闲着。也是从那个晚上开始,我可以牵她的手,捏她的脖子,我们的距离近了。再以后就是我送她去火车站,那时快十一了,我像往常一样开玩笑,闹,只是多了一件事,拎一个好重的箱子。车上,我成了她的“安全柱”摇摆中,她紧紧揽住我的腰,上电梯时,她也从后面抱着我,那一刹那,我有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正是这种感觉,伴我日日夜夜,支撑着我不顾阴雨绵绵,从钟楼走到碑林又走回学校,整整五个小时——只是为了一串既避邪又不会冰着手腕的桃木手链。我心甘情愿。把手链交给她的那个晚上,在宿舍里,她倚着我陪我看照片,虽然里面有她的男朋友;在主楼东区前,我们两个,一个大二,一个大三,在一起叠纸飞机,比看谁的飞的远……那一夜,她向我倾诉了许多许多。我轻轻的告诉她,要珍惜她和他之间的那段感情,也许只有在那时我才明白,什幺叫爱一个人。只要她过的幸福、快乐——无论和谁在一起,只要他爱她。我想,爱是无私的。 是到雨森知道文慧和杨峥之间的故事的时候了。 又是一个雨夜,丝般的雨,缥缈而朦胧。我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寒冷、光滑、像一块冰。桔黄的路灯光呆呆地散在铺满雨水的柏油马路上,反射出一片云一般的朦胧的梦一样的世界——是噩梦。寂静的夜,偶尔会有一辆汽车呼啸而过,渐渐消失的呼啸声再慢慢融入无声的夜色,使本来就寂静的夜显得更加寂静。 她终于扑在我的怀里,哭了。紧紧地,她搂着我的腰,额头伏在我的肩膀上,沾满泪水的小脸狠狠的钻进我的胸膛。她哭的那幺伤心,又那幺痛快淋漓。 她告诉了我一切。小马是她的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他们彼此都爱得很深。整整八年了,从初一开始,为了她,小马就从没有交过其他女孩子,他们无话不说,她会为他做一些很丑但很可爱的小娃娃,她一直像妻子一样的关心他、疼他、爱他。他也像丈夫一样,矢志不逾的保护她。她有很深的恋父情结,在他面前,她既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又是一个小鸟依人般的乖女儿。注定,在他们彼此心里,他们已经是很美满的一对了。但要怪只能怪造物弄人,老天不让彼此相爱的人走到一起。小马是穆斯林,按回人的规矩,他们是不允许与汉人通婚的,除非对方信仰伊斯兰教,这似乎很容易,但老天不厌其烦地又继续与他们开着玩笑,小马的父亲是当地回人的首领,还是按回人规矩,作为首领的子女,严格禁止与汉人通婚,即使对方信仰伊斯兰教。 这时的双哭的更凶了,她死死的抱着我,用牙齿咬我的毛衣和肩膀,我很疼,有点窒息,但没有知觉。我木讷的戳在那里,两只眼楮呆呆地望着前面,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幺。我的两个胳膊无力的垂着。我没有抱她。我就像一根有体温的电线杆,但体温也慢慢没有了。 腊月里是双的生日,我买了蛋糕、蜡烛、糖葫芦和玫瑰花,我请她吃火锅。在一家只有我和她两个人的小饭馆里,我们点着了蜡烛,一共二十根,温柔的火焰调皮的跳动着。隔着温馨的烛光,我们彼此默默的注视,浅浅但甜甜地笑着,真的好温暖。谁也不忍心去吹灭它们,直到火焰烧到蛋糕里,我们俩才乐此不疲的去拔蜡烛的小尾巴。她没有许愿。她说,如果再要她选择的话,我会排在第一位,尽管后来的事实告诉我我不是,但我已心满意足。 大学里我犯了一次不容挽回与悔过的错误,一个男人的错误。我说过,我很淫荡、很色情。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