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两全 (第2/2页)

至少在我小时候，你还是个普通父亲。你回到那时候，有那么难吗？”

    聂同泽眼露凶光，掐他下巴，直接亲了上去。吻的来势汹汹，在他口中反复的舔咬吮吸。直至俩人分开，唇间还有未尽的水声，“发生过的事情，要怎么回去？”他抚摸着儿子僵硬的身体，“亲情和爱情，宝宝为什么一定要分的那么清楚，无论哪种感情爸爸都有。”

    聂慎童坐起来，话里带火，“你怎么说的这么轻易，爱情就是爱情，亲情就是亲情，有多少人能像你这样混为一谈。”

    聂同泽也起身，半靠在床头上，“那宝宝以后离开爸爸，就能找到真正的爱情，就可以幸福了？”

    “为什么不可以？”

    “爸爸现在就告诉你，一腔热火的爱情，来的多快，冷的就有多快。多少夫妻会说结婚之后爱情就会转为亲情，那是因为爱情消失，必须拿亲情当借口，来维持双方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爸爸相信以后宝宝会找到这么一个人，最后的结果，就是宝宝只会寡淡的过完一生。很多人都不愿意面对，但这就是大部分的事实。”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他犹记得这首词，聂慎童以前读来，只觉得情调婉转，五内皆伤。可是后来他才知道，写出这种千古悼词的苏轼，最后还是续弦纳妾。情深似海又如何，终究抵不过岁月蹉跎。化蝶的梁祝也要用死亡来证明爱情，他们这种世俗男女，享受着最下等的情欲，凭什么认定能维持一生的赤诚？

    “爱侣都会有杀掉对方的冲动，父母一生中也有不曾生下孩子的念头。单单的一种感情，根本不足以维持一生。”

    聂慎童眼泪直掉，“就算那样，也比这种乱伦的生活要好。”

    聂同泽把他哭的发软的身体搂在怀里，“爸爸会用一辈子的时间让你接受，亲情是细水长流，陪你走到人生的终结。爱情是你看我一眼，我愿意给你一个世界。爸爸全部都有。”

    聂慎童只想捂住耳朵，压根不想听他的歪理。

    “宝宝，你一直想掌控爸爸，如果只要爸爸正常的爱你，那爸爸就是天底下就最普通的父亲，对你严格要求，宠都不会多宠，还会对你很凶，宝宝受得了吗？”

    聂慎童猛地抬头，狠狠瞪他。

    聂同泽含笑，“如果爸爸对别人有了爱情，那就会抛弃宝宝，和别的女人组成新家庭，还会有一个新孩子……”

    还没说完，聂慎童就已经疯狂，“你敢，你敢！我就杀了那个女人，闷死那个野种！”

    聂同泽满足的吻他，“所以就这样，让爸爸爱你，所有的感情都给你。”

    聂慎童在他怀里直喘气，这是他第一次当面的和聂同泽深剖这种话题。他从来不敢深想，一想就会崩溃，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接受。聂同泽是他的，必须要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他不肯付出，但是就要拥有一切。如果真的把父亲推开，无论哪一种结果，他都不能接受。

    他要全部的，盈满的爱，却不允许父亲有偏歪的心思，这本身就不可能。都说凡事不能两全，他注定如此，他只能这样了。

    抱着儿子重新躺下去，聂同泽适时的钻入他崩塌瓦解的情绪之中，“留在爸爸身边，全世界都给你。要掌握爸爸的一切，就不可以离开。”他揉着聂慎童紧咬的牙关，低沉的语调不容置疑，“孩子都会对父母有掌控欲，但是宝宝的早就过界了，你为什么认定就不会爱爸爸。”

    聂慎童狠狠一怔，他拒绝去想。他就是要占有父亲的一切，可是要爱他，做梦去吧！

    谁让他不好过，他就从别人身上发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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