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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陈小六商量着一会从东市带点什么回去吃。 “道长——” 周祈抬头。 一个穿灰布衫的汉子直冲周祈走过来。 周祈放下卷了一半的摊子,改拿起拂尘,“施主可是有什么着急的烦难事要贫道解一解?” 汉子愁眉苦脸,“让道长说着了。我家主人,便是这东市贩卖花木的赵大郎。他两日未归,家里老夫人和娘子都急坏了。老夫人说她连着两晚做极凶的梦,梦里阿郎浑身鲜血,口中喊冤。” “哦?”听得“鲜血”“喊冤”,周祈目中精光一闪。 被她这样的目光看着,汉子没来由地有些畏缩,“那个,娘子遣我们去亲朋故旧家里寻,并没找到。老夫人在家中吵闹不休,非让去报官。” 周祈温声问:“没有实证,只这梦境,万年县恐怕不接吧?” 州县衙门跟干支卫不同,他们的考绩与发生凶案多少相关,发生凶案多,即便破了,也于年终考评不利。这会子都进了腊月了,事情都是能压一压就压一压,能捂一捂就捂一捂,拖过今年再说。 汉子唉声叹气,“道长又说着了!我请托了里正,见了万年县法曹,两句话便被打发了出来。那钱法曹只让我们再去寻,又说我家郎君保不齐在平康坊哪个小娘子那里绊住了,让我们挨家去问问。” “若说旁的郎君三五日不归,或许真是在花娘妓子那里绊住了,我家郎君不会!” 周祈诧异:“你家郎君格外君子端方?”今日见的那位从头发丝到袍子角都无一处不妥帖、神色始终淡淡的大理寺少卿倒有两分这样端方寡欲的味道——莫非现在长安街头流行这一款郎君? 汉子尴尬地咳嗽一声,小声道:“我家娘子着实美貌贤惠,阿郎对娘子……这个,好得很,好得很!”这也是为什么请这女冠卜算的缘故,她若去宅里见老夫人和娘子,到底便宜些。若请个男人进宅,日后阿郎回来,定被训斥不会办事。 周祈点点头,让这汉子报上其家主生辰八字。 丙辰年……掐指算一算,四十多了,中年夫妇还这般黏糊——莫非老夫少妻? “可知你家主母的生辰年岁?这凶邪之事,或者是自身命数,或是亲人命数。粗粗算起来,你家主人这命中不当有什么大劫啊……” 汉子为难:“这——主母的生辰八字,却不知道。” 周祈略沉吟,又道:“除了命数,阴阳宅的风水气韵若是不佳,亦于主人的运道有大妨碍。” “道长真是神了!那宅子——确实有些不太平。” 周祈:“……”最近自己这嘴啊,还真有点铁口直断的意思了。 “我家在升平坊十字街东,盛安郡公府东邻的小宅便是。听说十几年前死过许多人。我家主人买这宅院时,已经荒废了许久,明明建房子用的都是好材好料,却也修葺一番,才住得人。” “平时住着,可有什么异常?”周祈问。 “这却不曾……我是听同坊的邻人说,在我们搬来前,逢七月半,宅院中便似有人语,又有纸钱飞舞。”汉子搓搓胳膊,“不能想,想多了还真有些怕。” “那当日为何买这凶宅?莫不是被中人骗了?” “这宅院便宜啊。当时阿郎问过老夫人和娘子,都说不怕,这宅院又委实便宜,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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