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8(完) (第2/8页)
烦的样子:“死不了。” 言森见他衣领上沾着血,抿了下嘴,没再说什么,转身开了门。 上楼进房间,言森让纪歇颜坐床沿,动手解开他衬衫,见前胸后背都有大片淤青,左边腰侧那一块尤为明显。看着都疼。 言森问他:“疼不疼?” 纪歇颜将衬衫丢一边:“不疼。” 言森伸手按他腰侧。 纪歇颜啊了一声,怒气冲冲瞪向言森,见对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皱了皱眉,伸手将人揽怀里,翻身压床上:“疼死了,快给我揉揉。” 11 言森哪敢陪他胡闹,亲几下摸几下便将人哄去洗澡。等纪歇颜从浴室出来,言森让他趴床上,拿了药油仔细给他搽,搽到一半发现人睡着了。 头上那伤口肯定流了不少血,言森这样想着,心疼得不行。 搽完药油,帮纪歇颜盖好被子,言森坐床边盯着他苍白的脸看了好一会,然后起身关灯,出了卧室。 言森进书房调出店门外的监控,沉着脸仔细看起来。当看到纪歇颜被人一棍子打在头上的时候,言森捏碎了手中的鼠标。 纪歇颜问言森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言森在寺庙里待了二十几年,统共也就下过两回山,这座城市里他认识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他上哪去得罪人。 言森起身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支烟。 他以前不会也不爱抽烟,是纪歇颜教他的。 他又想起和纪歇颜相遇的那天。 那年冬天下了场罕见的大雪,大雪封山十几天,偏就在那十几天里,锦骁不断地给他打电话。他在电话里哭,他说,师兄,我好累。 那是言森第一次听到锦骁哭。他这小师弟特别皮,小时候没少挨他师父的揍,十七岁那年跟黑帮混混打群架,闹得很大,还上了新闻,回山上被揍了个半死,他抱着师父的腿连声保证以后再也不打群架了,师父丢了棍子,听他又说,以后肯定一对一干死那些个王八犊子。师父就将棍子捡起来接着打。 那是真打,言森在一旁看着都疼得不行,锦骁嘴里哇哇叫,一个劲儿喊疼,却一滴眼泪没流。言森帮他擦药的时候他还笑着说,我妈最见不得我哭,我才不哭呢,再疼也不哭。 连续三天晚上接到锦骁喝醉酒后打的电话,言森坐不住了,他决定去看看。 最后也没看成,因为他在半路捡到了受伤昏倒在树林里的纪歇颜。言森将他背回去,户外温度那么低,纪歇颜腿上的血却流个不停,淌了自己一身。其实那伤口也不是很深,言森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但从没见过有人这么能流血。 纪歇颜长得实在太好看了,腿上又有伤,言森舍不得让他睡地板,便将自己的床分他一半,还把最喜欢的棉衣送给他穿。 到最后,言森把自己整个人整颗心也都给了他。 那是他恨不能天天捧在手心里的人,言森见不得他受一丁点伤害。 酒店经理转头就将纪歇颜受伤的事汇报了上去。 纪父被母亲管惯了,不敢轻易拿主意,从小情人被窝里出来,连夜赶回主宅,跟母亲说了这事。 纪老夫人大怒。 凌晨一点四十分,十几个黑衣人涌进了城北长宁街上一家名为“歇一歇”的咖啡馆。 言森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端着杯柠檬水。 他慢悠悠喝了一口水,淡淡对闯进店里的人说:“等你们很久了。” 店门大开,却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确实是在等。 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肌肉壮实,是纪父的贴身保镖,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言森:“纪老夫人命我们来带小少爷回家,还望言先生行个方便。” 言森点点头:“你们要找的人确实在我这里,不过他睡着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要是我们今晚一定要把人带走呢?”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男人冷笑:“言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言森笑笑,又喝了口水。 男人朝身侧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凶恶地看了言森一眼,猛扑上前,扬手一拳照着言森面门砸去。言森轻松握住西装男的拳头,左手稳稳端着杯子,一滴水都没洒出来。 西装男手臂肌肉不断绷紧,用力到额上渗出汗来,握着他拳头的手却纹丝未动。西装男脸色大变,言森唇边露出一笑,扭转右手,猛然一脚踹出。 一米八几的大汉跟个破布袋似的,横着往后倒飞出去,哐哐撞倒一整排桌椅。 言森客客气气朝领头的黑衣保镖比了个手势:“请。”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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