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你不是错了,你是长能耐了。 (第2/2页)
起这是谁来,冷笑着驳回了方案,批注,再压低成本。 因着这件事,他回家人脸色都是冷的,尤其在知道大美人喝了一大碗冰镇的糖水又发起了低烧后。 大美人在试图故技重施用亲吻讨饶失败后供出了小破孩,并且退了两步双手背在后面捂住了屁股。 小破孩眨巴眨巴眼睛,一脸为难地揪手指,“主人,都是我的错。” “可是……”谁能拒绝撒娇的姐姐啊! 那温润带雾气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你,不闹也不说话,就像有把毛茸茸的小钩子,一个劲儿在你心底挠来挠去。 这谁受得了?! “没有可是,哪只手去端的碗,伸出来。”席饮鸩冷声训斥。 小破孩咬着唇,慢吞吞地伸出了一双手。 “啪!” 荆条小小的一根,抽下来却是风生水起,片刻就浮红起楞子,横贯在不停蜷缩的手掌心里,疼得人跳脚。 “伸直,抬高。”席饮鸩不听小破孩的可怜嚎哭,冷酷地用荆条抬了抬他的手。 “不,可,可以轻点吗?主人好痛啊!啊啊啊啊!!!” 他的求饶还没说完,下一记如影随形,准确落在他半开的掌心里,大拇指因为乱动弹,指腹沾染上一层绯色,像偷抹的胭脂。 “痛死了呜呜,主人,别打小憨,打……”姐姐抗揍,打姐姐! 可他看到怕打针的姐姐在主人身后的小垫子上缩成一团,努力地营造出自己不存在的感觉,他那话就憋在了嗓子眼,呛得他直咳嗽。 “打死我吧啊啊!!呜呜……” 他狠心把手送出去,又挨了几下,但掌心就那么大点地方,很快就覆盖了一遍,红彤彤的,满身骇人的细长楞子。 “咻——” “呜——” 第二遍责打落下,席饮鸩皱着眉,落空的荆条在空中弹出不一样的弧度和声响,小破孩死死把手藏起来,又在他不容置喙的眼神下拿出来,颤巍巍,可怜巴巴,眼睛像只刚断奶的狗崽子。 又小,又黑,又无助。 席饮鸩铁石心肠,大美人倒有些忍不住,他被小孩全心全意的依赖着,没有危险,没有算计,坦荡又赤诚地叫一声声“姐姐”。 他才动了下手,席饮鸩便道,“菁菁,把你的手放在小憨的手下面。” 他想让菁菁知道,这个破孩子,不值得他如此动容,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他给的命令。 然而,小破孩绝望地哀嚎着,却硬挺着没有再把手收回去过,哪怕缩成一团,好几下都因为他临阵脱逃落在了指尖上和手背上,大美人的手依旧干净,白皙。 “姐姐,我啊啊今天想吃呜呜泡芙和嗷嗷蛋挞,草莓味呜呜……” 他托着自认为惨不忍睹的手去找大美人要吹吹,一边哭一边点菜,惹得席饮鸩还想揍他一顿。 处理完一个,还剩下一个,席饮鸩有些头疼,他的菁菁,一向乖巧听话,怎么跟这憨憨待在一起,就这么能给他找事了呢? “主人,菁菁错了,您罚菁菁吧。”大美人敷衍地在小破孩手心里吹了两口气,磨蹭到主人脚边请罚。 “你不是错了,你是长能耐了。” 好像有了另一个支撑他的源泉,自己不再是他生命运转的唯一动力。 意外的,他竟然不觉得很生气,只是在想,他的菁菁,会一点点变得跟常人一样,会在以后感受到他的爱吗?会,爱他吗…… “怎么罚?”席饮鸩问。 小破孩瞪大眼睛,不开心地撇嘴,还能自己选啊!! “打,打针。”提到某个字眼,大美人就觉得难受。 裸露的难堪,冰凉绝望的等待,针尖刺入皮肤的尖锐疼痛,缓慢又折磨的注射过程,不能动,不能哭,不能挣扎,不能说话,甚至连呼吸都被剥夺…… 他陷入某段回忆,泪流满面地想乞求放过。 他没有纯粹的爱恨,每一份恐惧后面都藏着其他人不怀好意的羞辱,蔑视和仇恨。 “乖,今天不打针。让小憨打姐姐的屁股好不好?”席饮鸩柔声安抚他,小破孩也巴巴凑了上来,点完头才意识到自己到底答应了个什么卖主求荣的事。 他望着自己色彩斑斓的手,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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