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累了?那我们做点别的 (第2/2页)
他对此产生了怀疑。 尽管没有表露出来,但那场突兀又敷衍的性事确实平白无故让陈清和回味了很久,虽然当天晚上他累得直接昏睡过去,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夜夜失眠、睁眼闭眼都是洛纤纤的身影在他跟前闪。毕竟是短短十几年人生中极具颠覆性的第一次,怎么可能就此不了了之。 英语为什么考砸,他没和洛纤纤说实话,虽然实话听上去比借口还滑稽。 他起初只想当那是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把自己埋进书山就能淡忘。然而听力音频一播出来的瞬间他就意识到他大错特错。 他想起了“电影”里那一男一女,录像和记忆里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重叠、连带着那晚洛纤纤手指的触感也一道涌入脑海。一瞬间陈清和险些握不住笔,二十分钟的听力他做得浑浑噩噩,更遑论后头的理解,眼前大片字母在乱跳、微微颤抖的手完全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最后索性失魂落魄提前半小时交卷、逃也似的躲进了厕所隔间里,一手隔着校裤抚慰精神抖擞的凸起、另一手抓着自己头发薅得乱七八糟……然而直到外头响了收卷铃,脑袋里叫嚣的声音都没有消停半分。 他在狭窄的厕所隔间里一直窝着,直到六点钟学生老师都走差不多了,校工来扫厕所的时候敲门催他两三个来回,这才让他重新活过来。 就像他从没喝过的陈年烈酒,让人醉的是后劲。 总之陈清和放假后洛纤纤开始给他辅导英语。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只有一个多月长。大学放假了也没什么要紧事,洛纤纤几乎每天都和陈清和待在小小的书房里。舅舅舅妈对她很放心,几乎不管她放假做什么。陈清和也说不出哪里不好,甚至很期待她能在和自己多待一会儿。 洛纤纤的辅导方式很简单,从当年自己高考完还没丢的练习册里头挑一些题给他做,她在旁边看着,等他做完了就给他批改。 正确率百分之七八十,这是陈清和的平均水平,虽然不算高但也完全不同于他那惨不忍睹的期末考卷。“这不是挺好的?”洛纤纤盖上红笔看着陈清和,后者反应淡淡的,只是低下头轻轻笑了笑,和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腼腆的男孩并无任何差别。真有趣,洛纤纤心说,明明都做到那一步了。 看来她还能再“欺负”他好久好久。 陈清和越发不确定自己对表姐究竟怀着怎样的感情。但他也渐渐接受了一个事实——他比他想象中还期待和享受洛纤纤的夸奖。 从前十六年陈清和像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匣子里,而两个月前的洛纤纤温柔而强硬地将匣子的盖掀开一角、也不过问他的意见,星星点点的光亮施舍似的洒下来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如此向往,向往得战战兢兢——哪怕光的尽头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有时候洛纤纤趁着做题间隙凑过来要亲他、摸他,陈清和也不会躲闪,甚至会下意识用脸蹭一蹭洛纤纤的手掌,也不知这点小动作她会不会注意到。 洛纤纤的动作并不粗暴、反而轻轻柔柔的,没有半分强制的意味,手指探进他发丝的时候陈清和身上如有电流通过。严格意义上讲这确实算是揩油,陈清和却错觉自己是在接受她的爱抚,心头也酥酥麻麻的,和两个月前那个晚上的余韵一模一样。 陈清和是沉默寡言,但不代表他傻。他知道了洛纤纤不会平白无故给予他善意,然而没有人将他扳回正道、他也任由自己在歪路上越走越远并毫无自觉。 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换她对我好。他想。 …… 和选择做了好几套,洛纤纤见成效不错,于是合上练习册收起来拿走:“再做两套听力练练吧,你单词量和语法都不错,可能就是听力给你拉的分。” 一听见“听力”陈清和就愣了,眼看着跟前换了的练习册,久久都不动换。洛纤纤刚把录音调出来,他仍然呆若木鸡。 “怎么了?” “不……不做了。”他把练习册往前推了推。说话的音量不大,但从他的眼睛里能看出他的执拗。 “学累了?” 陈清和咽了口唾沫,顺着台阶就下了:“嗯。” 或许在摆脱那部“电影”的烙印之前这将成为陈清和的常态,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瞒多久。还好洛纤纤只是收走了练习册,在他身边坐定。 “行,那先不做了,休息休息。”洛纤纤说着,不安分的手顺着陈清和上衣下摆探进去,熟悉的摩挲引得陈清和一阵战栗。 “……我们做点儿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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