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4 婚姻 (第4/4页)
能刚刚睡醒,头发乱蓬蓬的就傻乎乎地点头,然后被海风吹得忍不住打几个喷嚏,局促的有些狼狈的跑到他身边把毛绒绒的小被子分他一半——他手里地对戒也要分给他的小妻子一半。他要安慰好自己容易哭的爱人,哄着小孩在海边接一次吻,哪怕凛冽的海风刮痛脸颊。 车里的大提琴曲循环到了,池靳收回心绪,也没有做出连夜开车到海滩求婚的傻事,只是把云宁连带着小被子一起抱回了家。 把云宁放到卧室的床上,脱下小孩的鞋袜和睡裤——云宁不喜欢穿睡裤睡觉。床上的小孩迷糊着又醒了一下,黏糊糊地就要凑上来亲一口池靳,嘴里又乱七八糟地说着“晚安”“要一起睡”之类的话,池靳看着心软,就也亲亲云宁的唇角应好,小孩这才愿意睡着。 池靳又在床边守了一会——他还不能睡,雷厉风行惯了的池总在车里就已经决定好了——他该和云宁结婚了,不用再等哪个恰当的机会了,也再不会有比这一秒更合适的机会。 手套箱里所有的对戒池靳都取回来了,各式各样的戒指从一两年前他就开始收集,加上他抽屉里的,一共五对戒指。材质大小不同的戒指盒,上面都有详细的日期编号——五对戒指,他曾经五次动过要和云宁结婚的念头。第一次甚至是在还没再次遇到云宁之前,他偶然路过商场的珠宝柜台,只是因为觉得玻璃柜里那对朴素的铂金对戒,有些像他在孤儿院时他拉开的那个罐装橘子汁的易拉罐环——要是再遇到那个小孩,他就再也不会骗人去拉开那个易拉罐了,那么大点小孩,手指都用力到泛白了。 整整五次,和云宁结婚这个念头在池靳心里扎了两年,在关系最差的时候他也从没想过放弃——他总是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有种莫名的自负。他总会和云宁结婚的,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现在当然是最好的结果,是云宁心甘情愿。 看着摆在书桌上的一排戒指,池靳心里酸甜得像也喝了一口橘子汁,满满的说不出的味道。他自幼时就明白,任何东西要靠自己去争取。所以他没有放弃过任何一个机会,只要是给他的他就要紧紧抓住,哪怕是别人踩着他,他也要挣扎着往上走。池家祖母来认回他时,他就知道这会是他第一个机会,他果断放弃了现在的一切,选择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到如今,然后不知不觉他已经为满足自己的野心而在这条路上走了十五年。他忽然在想要是当初他没有跟祖母回去,现在是否又是另一光景。 这种想法是毫无意义的,但现在即将打算退居二线,并且还要给自己的爱人求婚的池靳却很乐意去想一想——也许他不会再拥有很多,地位、权力和金钱都远不及现在。可他还是有机会遇到云宁,他可能会在离演讲台很远的地方,而不是作为资助商坐在第一排。他还会去偶遇云宁,用种种手段接近他——他也许不再有能力阻止云宁出国,只能保持着朋友之间的联系,慢慢拉近距离,最终又骗得云宁跟他在一起。 要是那样的话,他一个人大概做不到像现在一样把云宁娇惯着养,两个人要一起供房子还房贷,为彼此的未来打算。但他会努力工作,争取让云宁不用多辛苦地承担什么,不用因为收入而拼命工作,开开心心地只要在家里对他笑就好。或许因为生活琐事,家里的开支收入,他免不了要和云宁吵架,但无论如何他都知道要让着点自己的小妻子,不要让他太过生气——最后他一定也会像现在这样,挑一个还算不得太冷的冬天,在深夜筹划着如何向自己的爱人求婚。 无论如何,他所规划的未来,猜测的如果,总是少不了云宁——甚至它们都要以云宁为基础。在久远而不可及的未来,云宁却始终存在于他的目光之中。 池靳心情颇好地哼着刚刚的那首,把戒枕上记着日期的纸条塞进每一个戒指盒里,在抽屉里找出信纸和笔,给每一个戒指写了一封简短的信。每一封信都是仔细斟酌过的,信上提示着下一个戒指在哪里,以及他当时想对云宁所说的一些腻人的情话。把信纸折叠两次压在下面,五封信和对戒被池靳放到家里的每个角落——云宁的枕边是最初的第一对戒指,他一共会向云宁求五次婚——他要满足他这两年里,每一次为之所动的野心。 海滩上的求婚也总会有的,池靳要给云宁的远不止这些——他也一如所有恋爱中的男人,想要给自己的小妻子一个浪漫无憾的婚礼。 他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分类整理好了,他的时间、欲望、金钱和爱,理所应当要全部献给他的爱人。而他所要换取的,是另一个完整而温柔的生命从此和他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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