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第2/2页)
不想被别人发现,只想一个人独享。 “什么啊……嗯……”江夜南疑惑地问,又被对方含住了舌尖,深入而动情地吻着。下半身仍被抓着胯动作个不停,仿佛此刻大半个程寻真都进入到了他的身体中,他们成为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 最后程寻真没有按他说的那样拿到外面,而是抱着江夜南的腰顶到了最深处,把一股腥热浓稠的精液射进了他的宫腔口。江夜南已经彻底没有了力气,慢慢地瘫倒在程寻真的怀中。 “我没有忍住,对不起。”程寻真轻轻吻着江夜南的耳尖,手掌抚摸在对方微微鼓起的小腹上,幻想着藏在这皮肤之下的子宫是什么模样,他刚刚在其中灌满了自己的精液,是不是里面真的像江夜南说的那样,会像种子破土那样孕育出一个全新的生命? 这样江夜南就属于他了吗,完完整整地……他想得整个胸腔都变得柔软起来,却忽然被对方挣开手臂。他愣了愣,看见江夜南难堪地垂着头,以别扭的姿势一瘸一拐地朝着浴室走去,随着移动不断有乳白的液体从腿缝滑下来。本应该是他期待的画面,可此刻却突然害怕起来——倒不是真的怕江夜南怀孕,他害怕江夜南厌恶他,不愿意再和他亲近。 于是他赶紧走了过去,一边抱住对方的腰一边朝浴室走:“我来帮你弄干净。” “不用了,我自己来。”江夜南推开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落:“我知道你忍不住,我应该提前让你戴套的……” 程寻真火窜到头了,有些气恼,恨自己一时的色欲熏心,又拉下脸不停道歉:“对不起江哥,你别生气,我真的有病……我不是人,我是狗,好不好?” 江夜南看了一眼他认真的模样,没绷住嘴角弯了一下,轻轻地说:“你本来就是。” 要平时有人说程寻真是狗,他不会揍人也至少会和对方骂起来。但此刻看到江夜南露出来的笑容,他心动到魂魄都快飞了,有些试探地凑过去:“不生气了?” 仿佛说完便摇起了尾巴,俨然一只等待指令的大型犬。江夜南看得好笑,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那头毛毛糙糙的头发:“嗯。” 三天两夜过得既短暂又荒诞。程寻真和江夜南之间仿佛卸掉了一切枷锁,除了和程松江绢一起外出游玩的时间,他们几乎用了每一段独处的时间来做爱。在酒店房间,在公共厕所,在浅滩边无人的橡树从里,他们交换着彼此的体液,吻到头皮发麻,喘到大脑缺氧。如同与世界隔离出来的一个小小屏障,性器和性器纠缠,只剩酒一样浓烈的荷尔蒙与两颗搏动的心脏。 江夜南仍然会有负罪感。只是他和程寻真之间似乎从来没有确定过什么关系,他们默契地不挑明,就像是因为彼此空虚寂寞,才像情人一样拥抱在一起……但不管如何解释,他知道这都是错的,从头开始每一步都是错的。 但他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回去的路上,他们坐在轿车的后排,在傍晚昏暗天色的掩护中悄悄牵着手。程寻真一边装作看窗外的景色,一边慢慢把手指扣进他的指缝中,掌心相贴,紧紧地握在一起。一种近乎能麻痹一切的暖流慢慢从手攀爬到全身,打乱原有的呼吸和心跳,除了对方的呼吸几乎什么都消失在了耳边。 那么猛烈又缓慢,像是一种无药可治的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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