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填空题) (第1/2页)
苏我绫说,因为太害怕了。可一直到了半夜,五条悟才知道他到底害怕到什么程度。 他被叫起来,青年埋在他的颈子里,呼吸发着抖,“我做噩梦了。” “我梦见我杀人了,很多人。” 五条悟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我”是被诅咒控制的苏我绫。但是他心里还有一种猜测,那不是梦。 而是过去。 他打开壁灯,立着枕头躺起来了些,动作熟练的把人往怀里捞,“不会的。” 最强咒术师惯来不会说安慰人的话。就像几年前他刚把人从那个房间里带出来,到了夜里,小孩儿也是这么睡不着的,他也说不出安慰人的话。不过当时还要更严重些,因为持续伤口肿胀的疼,小孩儿吓醒了就再也睡不着,揪着五条悟的衣服抽抽搭搭的哭,边哭边说自己做的梦。 说他梦见自己死在小黑屋里。 那时候的五条少爷脾气更恶劣些,但开口还是只有那么一句,“不会的。” 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让他说再多的那就有些为难人了。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小孩儿确实是死在那个屋子里了,他是被诅咒救活的。 苏我绫被捞着坐在男人怀里,听了这句熟悉的话先是一抿唇笑了,他用脸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很放松的说,“怎么不会呢,毕竟我已经失控过一次了。” 这或许就是时间的力量,他终于不会在梦魇后哭得脱力,反而笑眯眯的提及了糟糕的可能性。 “我说不会。”五条悟一手按在青年后颈上,温存似的揉了揉那块温软的皮肤,“明天先把后腰那个洗了,我给你刻。” 最强咒术师出品,质量有保障。 这是目前为止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但苏我绫蓦地就叹了口气,他一手伸进被窝里去抓五条悟的手,慢条斯理得把手指头一根一根嵌进去。 “我会不会死啊。” 如果是别人问起这个问题,五条悟可以坦荡的说当然会,人都是会死的。但问的人是苏我绫,他就知道这个问题并不是字面意思。 他默了半晌,呼吸越来越沉,干脆抬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烟盒。他直接坐起来,叼着烟没点,面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青年自觉地坐进怀里来,抬手扶着那截细韧的腰,任由人把脑袋搭在自己肩上。 过了一会儿才说:“都行。” 想了想,又补充:“都依你。” 你要能撑下去,那我就管住你,让你像个正常人一样走在大街上。相反,你要撑不下去了,我也不会留你。 这糟心的人生总要有点什么是能随他心意的才行。 这是他们第一次讨论起死亡这样沉重又不可避免的话题,还好,气氛轻松,双方也表现得足够得体。 但是他突然就想起来十几年前,在学校门口,他看着谦人剥开那块糖喂给小孩儿,想着小孩儿一定会被惯坏。 可现在看来,把人惯坏的明明是他自己。 大概也是察觉到五条悟的“退让”了,苏我绫轻笑出声。 【——————————填空题——————————】 他心情好,偏头亲吻着男人颈侧的皮肤,从耳后吻到线条冷硬的下颌,唇瓣温软舌尖湿热,撩人又不自知,最后还攀着肩膀去轻咬喉结。 五条悟吞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撞到牙齿,他倒是体贴,很快退开来,怕把人磕伤。可还没翻身下来,又被一只胳膊稳稳当当的按回原处。 夜里,五条悟也没戴眼罩和墨镜,那双璀璨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胆大包天撩火的青年,明显没想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小朋友你有点色啊?” “继续啊,不是不打算睡了?” 苏我绫想辩解自己没有不打算睡,可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腿根被个东西顶着。都是男人,他也已经十九岁了,不至于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面色有些泛红,第一时间想要往后退,可却被人揽着腰拉得更近。 五条悟偏过头去终于把烟点了,吸了一口,满脑子下午黄昏时候的欲念压也压不住,索性就不克制了,可开口那一刹那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声音嘶哑。 “帮我拿出来。” “——!!” “快点,勒得慌。” 苏我绫真的不知道这种话是怎么能轻而易举说出口的,他下意识环着男人的脖子,有些慌乱的叫,“老师!” 被叫了“老师”的男人面色一僵,过了半分钟才缓过来。他把烟架在烟灰缸上,抓着青年的手往身下送。手上动作是不容拒绝的,可亲人的时候又温情得很,从下颌吻到内侧的软肉,最后叼着青年通红的耳垂撕咬。 边咬边涩声说:“宝贝儿别这么叫。” “硬得疼了。” 男人嘛,总归会有些色彩绮丽的梦。桨白的校服衬衫,蓝粉格子的百褶裙,打着领带的全套西装,洗完澡出来围着的那块纯白浴巾…… 哪样不叫人心动呢? 更何况是从不否认自己性子恶劣的五条悟。 他恨不得把玫瑰花什么的都碾碎了塞进青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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