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第2/2页)
有人来找麻烦。 谢长渊;“……没事,回去休息吧。” 谢元衡离开以后,谢长渊看着那面容憔悴的林桃,心里涌上复杂的情绪。 他当初与林氏并非只是出于政治联姻,他当时年少,外出游玩,见了林氏一面,念念不忘,不顾先帝和幕僚的反对,决意娶了她。 林氏性子温婉,又识大体,虽然发现了丈夫的隐秘,并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同,依然将他当做自己依靠的天地。 正因如此,他二人也算恩爱过,谢长渊参与夺嫡的时候,早早为她考虑了退路,悄悄留下和离书,赢了,他们一世夫妻,输了,也不连累她。 怎么就,沦落倒此番地步了呢? “啊啊啊——!!!”林桃从噩梦里惊醒,恐惧的尖叫着。 谢长渊连忙上前安抚她,“不怕不怕,是我,是我。” 林桃逐渐冷静下来,死死的盯着他,忽然扇了谢长渊一个耳光,她疯狂的击打着谢长渊,崩溃的哭喊怒骂,“你混蛋!谢长渊,你这个混蛋!”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怎么能不要我!” “我以为你死了!” “对不起……”谢长渊愧疚又心痛,不躲不避,由着她打自己,“对不起,是我错了。” 是他的错。 林氏是受他连累。 林桃打累了又抱着他哭,谢长渊只得守着她。 大约是受激太过,谢长渊一离开,林桃就不安的尖叫,谢长渊只能日日守着她,给她读书,带她到院子里散散步。 半个月后,她也不像之前那般离了他就崩溃。 谢元衡忧心仲仲。 宫里几次传召,谢长渊都抗旨不尊,宫里也没什么动静。 谢元衡可不认为谢云歌那么好说话,他这是在等着谢长渊主动进宫认错,像暴风雨来临的平静。 他也几次打听,都探知不到林氏曾经发生了什么。 谢沧澜踏入王府的时候,听见林氏唤谢长渊为“夫君”面色一沉。 “我当你这几日在忙些什么,原来是红袖添香,好不快活。”他出现的那一刻,谢长渊嘴角的笑意和温柔尽数褪下,看也不看他一眼,之温声细语的哄着林氏进了房间。 谢沧澜上前,“笑啊,怎么不笑了,怎的见了我就不笑了?” 谢长渊走向书房,“你来得正好,不如给我解释解释,她为何会在潇雅居?” “心疼了?”谢沧澜挑眉,坐在一旁,“你倒也不用往心里去,她落魄是自找的,与你无关。” “她一个女子,能犯什么罪?要被打入贱籍。”谢长渊根本就不相信。 “想知道也不难,只是你如今不能留着她。” “我当初给了她和离书,你们凭什么……”谢长渊正要发怒,谢沧澜倒是先开口了。 “她改嫁了,长渊。” 谢长渊愣住。 “自你夺嫡失败落大狱,再入金陵台,前后也不过六个月,她就另嫁他人,这般刻薄寡恩的妇人,也难为你还肯救她。”谢沧澜讥讽倒,“她若好好过日子,谁会在意这么一个妇人,可她嫁给了你,后又嫁给了京城里那浪荡子,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哪里都不如你,自然心里落差,对他的丈夫也是一脸冷相,甚不得宠。” “……”谢长渊低头喝了一口茶。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浪荡子,读了几本书就口出狂言,妄议皇家宫闺是非,倒也罢了,科举作弊牵扯出一桩大案,陛下震怒,上上下下抄了十几个官员的脑袋,对女眷重新发落,只需要发配寒苦之地做苦力,她却大声嚷嚷天子枉顾伦常,弑弟杀父……你说该不该死?” 古今往来,多少天子是踩着血亲骨肉上位,那个干净?谁人敢说一句不是,就算是事实,当权者做得,旁人却说不得。 就算谢长渊没有被杀,只是送入了金陵台,也确实罔顾人伦纲常,踩着了天子的底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到底是顾念着她曾经是谢长渊的王妃,留她一条贱命,送入潇雅居,已是留情。 只是她大概是活不久了。 谢云歌绝不会容忍这样一个女人留在谢长渊身边,更别提她还知死活的叫谢长渊“夫君!” 王侯贵渭的独占欲向来都是超出常人。 “她有那句说错了,本就是事实。” “可我们做得,她说不得。”谢沧澜抬手打了个响指,有影卫出现在书房里。 谢沧澜轻描淡写道,“杀了,处理干净。” “你敢!”谢长渊拍桌而起,一脸怒容。 谢沧澜盯着他,有些趣味,“我倒是忘了,她是你曾经用尽手段娶到手的女人,你不会对她还有什么想法?” “与你何干!” 谢沧澜看出谢长渊表象之下的紧张和怜惜,有些不可置信,“你爱她?”麒麟不是心冷无情,竟也会爱人?笑话。 他面无表情的下令“杀了。” 影卫消失在原地。 谢长渊飞奔而去,眼里的惊恐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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