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小知,让我疼 (第2/2页)
贺启跌坐在她脚边,强撑着问她:“你注射的什么?” 所有的暧昧和温情都被撕碎了,他咬着牙,有点不敢置信,更多是对陈知背信的失望……以及更深刻的自厌。 就连这样都留不住她。 他升起一种无力的愤怒,别过脸冷冷保持体面:“滚出去。” 陈知没动,坐在长椅上,掰着他的下巴好整以暇地跟他对视,察觉到贺启逐渐变得凶恶的眼神,她愉悦地笑了,问他:“不是打赌吗……哥哥舍得我出去?” 知道她没打算离开,贺启的怒火消失得一干二净,脸还绷得死死的,好像在防备她接下来的举动,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怕露出一点心软就会全军覆没。 陈知耐心很足,拇指碾着他的唇,没什么感情地抵着那一小块伤口在他牙齿上磨蹭:“没得到我要的,我才不会放过你,贺哥。” 这种时候,陈知骨子里的疯才露出了一点痕迹,她不在乎后续贺启会不会报复,只求此刻能够破坏他,让他崩溃求饶,想在他脸上看见屈辱的臣服、放荡的的眼泪、温驯的媚意,把豺狼变成奶狗,虎豹变成家猫。 她起身去拿绳索——这房间里到处都是,等她将他双手轻而易举制住时,贺启才意识到那一针注射是什么。 肌肉松弛剂。 浓度不至于让他直接变成一瘫软肉,但反抗变得难于登天,他甚至连走路都会有瞬间支撑不住,被陈知半扶半托着吊在了“树上”,双脚勉强撑在地面,四肢伸展,身躯一览无余,没办法阻挡任何攻击。 他不是很明白,陈知不见好就收赶紧下场,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尽管他事先说过随便她玩,但处在这种境地,他才意识到,他对陈知并没有想象中的信任。 之前不相信她会留下来,此刻也不相信她会掌握分寸,他所唯一倚仗的,就是自信无论陈知对他做些什么,他都能撑下来。 陈知一步三停地参观着他的藏品,对那些短的道具兴致缺缺,目光在长鞭上反复流连,甚至拿起来在手上轻轻地挥了几下。她不了解这些道具用在贺启身上的具体效果,但很容易从长度、材质和力道上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威慑力,并且微妙地感觉到了手握权柄的快意。 牧羊人的规范,教导者的训诫,统治者的权杖,鞭子是权力符号的象征。 血液兴奋起来,她遥遥跟房间中间被吊着的贺启对视,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气定神闲:“用在你身上的道具,不给我介绍吗?” 贺启挑衅她:“每一样都试试,不就知道效果了吗?” 陈知本着好控制力道和角度的原则,没选那些一看就是表演性高于实践性的软鞭,挑了根据她所知是专业马术所用的皮质赛鞭,提着踏上长椅,居高临下地看着贺启,羞辱意味十足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嘴硬。” 随即是毫不留情的一下落在他的胸膛,几乎是立刻贺启汗就冒了出来。 如果陈知今晚保持着这个力道,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陈知用皮鞭首端在他泛红的胸口轻柔地挑逗,蛊惑他:“痛就喊出来好不好,哥哥?” 她的理由很能给人以安全感:“如果太重了,我会控制力道的。” 但贺启知道,她只是在享受他受辱的声音而已。 紧接着又是差不多力道的一下落在他右边乳首,尽管有了心理准备,肩膀依旧不受控制地缩了缩,勉强维持着没躲。受刑的地方开始发热充血,又是快速的四五下,贺启注意力全在咬着牙不发出声音上,没意识到陈知在试图放轻力道。 从贺启的反应大致掌握了力道的轻重,陈知下手就变得无所顾忌了起来,不一会他整块胸肌都变得艳红起来,散发着令人心惊的热度。 贺启已经抑制不住偶尔的呻吟和扭动了,意识也逐渐变得迟缓,只能专注于疼痛和即将到来的疼痛,听见陈知问话时,他甚至反映了几秒才理解了她的意思。 陈知问他:“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贺启茫然地喘着气,又挨了一下,听见陈知责问他:“在走神?” 她话里毫不掩饰的控制欲令他感到心惊,怕她理智失控,贺启费力地抬起眼去看陈知表情,对上她冷静中略带不满的眼神,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目光触及到她扬起的手臂时,才想起来陈知刚刚问了他什么。 为什么被打?不是他设下的赌局,赌陈知的征服欲先于其他一切感情吗…… 大概是他眼里的茫然太真挚,陈知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腾出手去拨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知的眼光专注到带了点温柔。 也有可能是猫捉耗子的戏谑,但他确实因为陈知出口的话颤栗不已。 “学不会爱惜自己的话,就让我来管教哥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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