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欠下讨债鬼的了 (第2/2页)
。”丛云皓慢悠悠坐到其中一个椅子上,出示证件,“是蔡东给你们安排的活太少了?” “蔡警督也是你——”那警察看到证件上的照片时彻底呆滞了,后半段话随着唾沫咽回嗓子眼,360度变脸讨好道:“丛,丛处啊,您是不是找蔡警督啊,我帮您上去叫。” “听不懂人话?”丛云皓将证件装回去,狠狠剜了他一眼,“我要刚才那人的笔录。” “哎好,丛处您稍等。”小警察赔着笑戴正帽子,连帽从纸堆里挑出两页,后来发现第二页还空白,就递给了丛云皓第一页。 第一页字迹散乱,几乎都看不出说了什么东西,前因后果更不明晰。但是丛云皓看了下描述,明显不是针对他的。再加上他从外边听到的寥寥数句,貌似还是个旧案。 他想起温悦铎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问警察:“他留了录音?还在么。” “在在在。”小警察欺软怕硬,遇见等级高的几乎都是唯唯诺诺,尤其知晓丛云皓的脾气更不敢怠慢,“我们留了备份,您是拷走听还是在这里听。” 丛云皓想了想,沉声道:“先放一遍,再拷个备份给我。” 小警察连滚带爬地跑到刚才那台破电脑前,用尽毕生力气敲了半天敲开机,将录音放了一遍,赶在电脑死机前把录音拷了下来。 丛云皓在笔录室停了第一遍,里边的男女对话还是比较清晰,尤其其中总是出现的名字让他很是熟悉。 楚,兰,轻。 丛云皓默念笔录上的这三个字时瞳孔皱缩,旋即想起他调查温悦铎身世的时候确实查出他有个已经去世的母亲,还有温悦铎的笔名“蓝青”。 兰轻,蓝青? 难道温悦铎的母亲就是丛云祎提到的画家? 而温悦铎继承了他母亲的笔名? 为什么? 思路被突然打断了。 “丛,丛处,您和刚才那个人认识吗?”小警察憋不住试探道,怕惹了不该惹的人。 丛云皓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熟人。” 那几个警察脸色瞬时精彩纷呈。丛云皓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大致和他们了解了些其余情况,然后在六只殷殷巴结的眼睛下给蔡东打电话,要求以在岗失职处分了这几个二货。 继母谋杀生母,久远到十几年前。 丛云皓刨出之前调查出来的温悦铎的资料。因为当时着重于找能威胁到他的证据,所以没太在他的家庭关系上下功夫。 况且温悦铎早就和温家断了联系,外漂十几年,户口薄上除了他妈就是个老人,让人几乎以为他没有父亲。 听那几个警察说,原来他原本的家在d市,还是个未继承遗产的富二代。从录音的寥寥几句和笔录可以确定,说话的女人是温悦铎指认的凶手,而楚兰轻作为她的生母则被凶手药死。 什么混乱的家族关系,丛云皓拿着资料蹙眉,就个破录音还确实不好下手。 等等,他蓦然惊呆。自己在操哪门子心?为什么突然对他的事这么感兴趣? 被忽略被无视,还说看见他的脸就做噩梦,丛云皓心里又极端不平衡,把资料摔倒了桌子上。 可是再没人来承受他的暴脾气。他的心里又突然被掏空。 他赌气地坐下来,再次拿起资料。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能帮了忙,他们就算两清,他以后再也不会上赶着犯贱。 丛云皓这样劝着自己,拨通了蔡东那边的号码。 “丛处,刚投诉了我三个警员,您又有何贵干?”蔡东悠悠的声音传来,明显被他讽刺过心里不舒服,阴阳怪气的。 丛云皓语调平平,“贵处有鉴定药物的专家吗,咨询点儿问题。” 蔡东那边好像轻声骂了几句,不情不愿地转线到药物鉴定科。丛云皓卡着温悦铎母亲死亡日期的前后三年询问了致幻药物的种类,又循着种类及其成分调查了这些药物的进出口渠道和全国流通渠道,记录不下几十页,之后还要去军部档案所调取药物走私案对应。 该有的基础信息差不多问完时,已经接近凌晨1点了,丛云皓疲倦地披上衣服走出军部,星星月亮都出来了。 妈的,他叹了口悔恨的气,就当是欠下讨债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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