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二】献艳(唐悬/左帷钦/何梵啸x凡喻 4P) (第1/2页)
唐悬不是在酒局遇见凡喻的。身为一介艺术教授,流连艺术展、参加拍卖会,都算得上正经事。尽管当事人可能抱有不那么正经的心思。 艺术展是发展一段艳闻的好去处。游荡其中的文艺青年和落魄艺术家都算还能接受的厮混对象。猎艳者同艳兽自有一套暗语。阐述着对圣像的溢美之词,却在垂涎白纱之下纯净的胴体;引述着对普罗的悲悯之语,却在引诱华服之下堕落的灵魂。 艺术难道诞生于什么无瑕云天? 艺术起源于此间炼狱。 洞窟岩壁上雕凿的生殖腔,是对繁育的崇拜。土胚彩绘描摹的肉体交缠,是对性欲的讴歌。古玛迦人热衷捏塑失去性器的俘虏像作为陶壶,用这样的器皿承接尿液,以宣示自己对其性能力的全盘掌控。古力巴人刻画将敌对部落悉数斩首的拓片,垒成胜利者的墓志,以彰显其人保卫部落的功勋。 艺术正是从这团混合了羊水、精液、血泊、便溺、脑浆的污浊中诞生的。是支配和顺服,是威权和依循,是暴力和盲从。 那美若被指名曰纯洁,那美必身怀淫邪。 凡喻甫一落入唐悬眼中,就让唐悬生出一股莫名的冲动,直到此刻他才懂得,那是一种破坏欲。他本不愿做迎合教条的卫道者,又何必在销金窟里乔装高尚的骑士。 唐悬牵着凡喻腰际那一串镶了人工钻的金链,将人带到另外两人面前。他就像兵败潦倒的昏君,不得不装扮好自己的美人,献美于敌国的暴君来换取苟全。美人不娇不怯,想是早已接受了自己任人交易的命运。 凡喻有一副好皮囊。论五官,眉是剑眉,但不粗犷,目如垂星,鼻似悬胆,上唇较下唇略显削薄,组合起来,仍有三五分上上个千年的余响。论身条,少年时代优渥的生活养出一身匀亭骨肉,手长脚长,适合做个当代流行的衣架子。 细碎的镶钻金链被编织成锦绣囚笼,将凡喻的肉身绞锁其中。颈间的镂空金环嵌着一颗自然形成六边形剖面的蓝色宝石,宝石的尖底凝作一抹明黄。那蓝色不如烧灼后的艳丽纯粹,却宛然海平面下潜伏的一片幽悒,冥冥深处,自有其旨。 端坐在前的两人中,何梵啸率先伸出手,顺着凡喻的后颈,摩挲着光裸的后背,点头示意另外两人配合。唐悬便松开绕在指间的金链,转而揽着凡喻的腰跪坐在地上。左帷钦将准备好的黑色绸带覆上凡喻的眼睛,系了个活结。 黑暗令人恐惧而安心,既害怕未知的危险,又眷恋归于巢穴的宁寂。 有人在描摹凡喻的唇,指尖粗糙而冰冷。他心中已有一个猜测,便轻轻抿唇留住游移的手指,吐露一声叹息:“阿啸,别玩了好不好?” 何梵啸故意凑到凡喻的耳边,嗫咬着他的耳垂:“哥哥,现在求饶还太早了。”话音刚落,何梵啸的手指就分开了他的唇瓣,到他的口中搅风弄雨。他想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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