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允(女主名场面) (第2/3页)
户里,总有些见不得人的隐私。 老郎中不敢直言,只隐晦地道:“伤处可治,高热易退,可小郎君心思郁结,才致使肝气疏泄,病情加重。” 谢夫人眉目低垂,没有答话,只命贴身嬷嬷将老郎中送出了府。 折回去,她坐在榻边,凝望着面容日渐消瘦的郎君良久。 想到他刚出生时的玉雪可爱,少年时的早慧乖巧,到如今尝了情爱滋味,为心爱女郎如飞蛾扑火般的决然姿态。 为人母,还能怎么样,还能看着儿子郁郁消沉去死不成。她终是选择了无奈妥协。 谢夫人再次光临了乡君府。 她来时,萧皎皎正懒在榻上在院子里晒太阳,一旁的讼风为她诵读着风月画本子。 谢夫人远远望见这一幕,气得想直接转头就走。 儿子不知死活在床上躺了几日,心心念念的女郎倒好,不但从不去探望,还有闲情逸致在自家府里与男宠一道耍乐。 萧皎皎见谢夫人来,起身整了整仪态,摒退讼风。 桃枝搬来小榻、案几,侍奉来人坐候。两人就着薄薄的日光,在院里吃起了茶。 谢夫人自年后就没闲下来过,必要时作为当家主母参宴赴宴,料理府中人情往来,得了闲就往扶风院去,亲力亲为照料重伤的郎君。 此时已有春意,日曦明媚,微风轻拂,偶有乳燕在院里枝头上轻轻呢喃。 细细品了一口茶,有淡淡梅香,谢夫人叹道:“乡君真是洒脱人。” 萧皎皎云淡风轻地笑:“晋陵自幼生于乡野,不过是分得清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罢了。” 谢夫人不露声色地问:“那依乡君说,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萧皎皎仍是淡笑:“能得到的就要,不一定能得到的就不要。” 见她话说得含含糊糊,谢夫人索性挑明白道:“你是说如晦吗?这就是你不去看他的理由?” 萧皎皎坦然自若地回:“夫人觉得是,那就当作是。” 她的坦然让谢夫人心里不舒服了,叹了口气:“如晦伤得很重。” 萧皎皎不以为然:“他自己下的手,总会有分寸。” 她用眼角余光瞟向谢夫人,不置可否地笑:“受再重的伤,相信谢家也能找人将他医好。” 这模棱两可的态度,看不出是在乎还是不在乎。谢夫人坦白道:“郎中说如晦是郁结于心,肝气疏泄,以至昏迷不醒,病情加重。” 萧皎皎不吃卖惨这一套,冷笑嘲讽:“夫人教的儿子,他什么性子,您还不清楚吗?” 她站起身,冷冷淡淡作出要赶人的架势:“夫人若是只来与我探讨郎君病情,还恕晋陵不懂医学,夫人请回吧。” 谢夫人知她不懂礼数,可还是被气得脸色发白,埋怨道:“如晦与你夫妻一场,你怎么就如此狠心?他生死不明,昏迷时忘了父母,都还念着你……” 萧皎皎打断谢夫人的话,揪出过往一笔笔帐,细细与她提醒道:“夫人错了,是谢家先对晋陵狠心。谢家娶了新妇任其在府里被受嘲落,还在嫡公子房里偷置避子香,我与他夫妻还没和离,你们就打着如意算盘让他另娶贵女。” 她觉得有些好笑,问道:“夫人这会还来责怪我这个落魄儿妇心狠,你们谢家可对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公主做过一回好人?” 虽然事出有因,但谢家毕竟做法不光彩,谢夫人哑口无声。 萧皎皎顾自回忆道:“对,谢家也做过好人好事。在我答应与如晦和离后,谢家倒是帮了不少忙,也给了不少钱财布帛,田园庄产。对此,晋陵心中非常感激。” 她语气一转,直直看向谢夫人,将关系撇得清清楚楚:“夫人,但一码归一码。谢家帮我,是我拿条件交换既得的利益,不是夫人想来逼我挟恩图报的理由!” 她说出心里话:“如晦的病情,请恕我无能为力。” 这是一点都不在乎的意思了。 谢夫人想着还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郎君,气骂道:“晋陵,你难道心里就一点没他吗?” 萧皎皎不甘示弱地反驳:“我心里有他,就要为他委屈求全吗?凭什么?” 她冷漠地笑:“为爱委屈求全,这不是我晋陵为人处世的作风。我自小爱恨分明,向来奉行一报还一报。” 谢夫人见她执拗,态度软和下来,放宽了条件限制,劝道:“谢家允你生子,待诞下子嗣,许你做平妻。” 但萧皎皎听到只想哈哈大笑,世家还真是狂妄自大,以为是个女郎都巴巴地想往他们府里跳,往他们郎君身上贴。 若是没见识的女郎听谢夫人这话肯定会被唬住了,可惜,谢如晦许的嫡妻她都不想要,更别说平妻了。 萧皎皎实在很想灭灭谢家的威风,她娇娇俏俏地笑:“谢夫人怕是不知道,我俩刚成婚不久,我就发现了房里的熏香有问题。你那好儿子经不住我又哭又闹,早答应了要让我生孩子。” 见谢夫人惊愕,她作讶然状,娇声道:“怎么,夫人不知情?莫非如晦一直瞒着你?” 谢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谢暄的确没有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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