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付斜阳 (第3/3页)
,融入于普通的鬼并不难。 我问他临走前要不要再看一眼阿嬷,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用。 “又不是不回来了。”他笑笑说道。 但我们都知道这不一定。可我除了为他加持一个时效半个月的护身咒,此外再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我们道了别。 此后我和邱临一直在这儿等待来自黄璨的、来自董建原的消息。等待的当,我带着邱临把展馆逛了个遍,往后的日子我同他白天散步去书斋,他看书,我处理一些工作上(无论是学校的,还是正好在这儿与博物馆相关的)的事宜,中午有人送饭过来,黄昏时分我们再散步回住处。晚上做爱,由于我每天都要(没办法,我的自控力在他面前聊胜于无,且对于他我也不需要有自控力),通常我们只做一次,有时他心情好,我们能做两次;有时我想应该可以得寸进尺,便做三次。我其实想做更多,但我还想他白天理我,这种事只能往后再打算。等他更多在意我的往后。 这样的生活恬静,只有夜晚的激情为其添加些活力。我并不讨厌这样的生活,就像我也不讨厌从前家、学校、现场、公安局四点一线的生活一样。 但是我不介意这样的日子再过久一点。 莫如说,我希望它能再久一点。 尽管我知道随着时间流逝仍然毫无消息,邱临的耐心已经在一天天的被消磨。 尽管知道这样的事让我心里有些无奈。或者说,不甘。 我承认,某些时候,我嫉妒蛰鸣。 我嫉妒蛰鸣能拥有邱临过去的时光,我嫉妒蛰鸣能拥有邱临的思念与担忧。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情。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感情该被称作什么。 但我想这不会是爱,毕竟我从未有过爱这样的感情。 我只是,比起别的人,现在更在意邱临对我的感受而已。 但这样的区别对待,已经足够奇怪了。 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董建原那里没来消息,等到我因为本科生开学已经必须得在网上授课时,遂了邱临的愿,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黄璨找到了沈裕之的日记。 而根据日记上的内容,沈裕之于光绪元年落魄至家乡丰都一荒山上的破庙,在庙里发现了一本残破不堪的古经书,这经书他读得兴致盎然。刚巧庙里有纸、笔与墨,他便抄录起这经书来,摘抄之时有如神助,废寝忘食,可一待抄完,全然对这经书失了兴趣。 沈裕之想着,这经书或许会被某些有心的人拿着奉为圭臬,这时他起了玩心,他偏不想别人轻松就拿到完本,他便根据书中的分章,将手抄本分作四部分——第一部分就藏在这庙里,其它部分先带在身上,找到心仪的地方再藏。 此外日记中再无关于经书的内容。 得到了这样的信息,(由于邱临敦促着)我立马安排信得过的人手去丰都的各个山上找第一册的下落。为了保密,我只说了找古书,并未提及书的样式内容,并嘱咐以防破坏文物,他们不得私自翻阅古书。由于我拥有一个博物馆,被安排的人对于这样的任务倒不觉得奇怪,他们只当我突然起了收藏的兴趣、或者说突然有了身为馆长的干劲,想为博物馆增添新文物罢了。 最后找到的古书,一共有七十一本。其中的一本,便是的第一册。它被藏在神像里面,因此保存还算完好,些许虫蛀并不影响。 邱临拿着那经书,把它递给了我,“我……你和我一起看……”他小声地说。 我觉得邱临应该收敛一下他的可爱。 他的这些一举一动,搞得我此时此刻比起要揭开鬼世界的真谛,更在意的是他傲娇的可爱神色。 我算是第一次对“红颜祸水” 这个词有了深刻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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