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3/3页)
是我失策了。 我当然记得付斜阳说过要走后门的事。 不过我一直抱着侥幸心理,总觉得这一天不会那么早到来——结果付斜阳这个变态今天就给我灌肠了! 太他妈痛苦了! 我就知道这家伙死皮赖脸要和我一起洗澡就没安好心。 其实,原本,灌肠之于我,比起同性恋之间的性交,亦或是某些花样比较多的人的爱好(我想付斜阳这混蛋应当属这类),我对它更多的认知映象,是手术。灌肠是某些手术前、在麻醉前必要的一个环节。 因此在付斜阳的坏心眼大概想让我感到羞耻时,我并没有如他的愿。 然而这家伙对我的心境了然于胸,他便用一种体贴的,温柔超乎正常的态度,让这个本该不喻有任何意义的过程变得暧昧。 而筋肉的紧绷与乏力让我对此无法抵抗。我只能攀附在付斜阳身上,然后气短地哼一句:操你妈。 但我并不能操他妈,相反的,是付斜阳收拾好我们两个人,给全身脱力任其摆布的我套上睡裙、穿上那不该被称为内裤的内裤后,操我。 他把我抱出浴室,并非像前两次那样将我扑倒在床上,而是抱着我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臂搂着我的背,我因为虚脱头靠在他的肩上。 “还没开始做爱我就没力了。”我吐槽。 “当你想被肏时,你就会有力气了。”付斜阳回应。 我想恨他一眼,但想起这个角度他看不到便作罢。 他的手从睡裙的下摆爬上我的腿,一路到内裤边上,手指窜到那系着的一条线之下。 “我本来想让你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这副模样被我肏的。”他说,“但有些事不能着急。” 我被他气得够呛,“我难道还要因此感激你?” “你穿这个很好看。” 我发现了,付斜阳这人总是掌握着对话的节奏,而他做到这一点的方法之一就是——答非所问。 “你穿起来更好看。”我告诉他。 “你不会希望我穿上的。”付斜阳的手摸上了我的腰,“一个骚货不会希望他的老公也是个骚货。” 老公? “屁个老公!”我气冲冲地直起了身子看他。 他的手在睡衣之下抓着我的腰,“你睡在我家祖宅、我卧室的床上,穿着露骨的女士睡裙,坐在我的腿上,等会儿还要被我肏——这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的样子吗?” 我看着他,尽量说得气正腔圆,“我是男的。我没有老公,我有个男朋友叫蛰鸣。” “蛰鸣是你男朋友,和我是你老公冲突吗?”这家伙竟能如此不要脸地问,没等我回嘴,他继续道,“邱临,你在这里,挨我肏,在床上我就是你的老公。” 我不由得冷笑,“你也就只能在床上是这身份了。” “那就足够了。”他不咸不淡地回答。 我在同样的地方摔了三次跤。才提醒自己付斜阳只是顾念和我做爱,对我没有想法来着,现在就又故错重犯。 在这段关系里,我是不情愿的那个。 但付斜阳是无所谓的那个。 随时都可以抽身的那个。 我可不能再忘了。 这么想着,我想我是想通了。我揽住付斜阳的脖子,撒娇我做不到,但咬牙切齿我不由得,“那你搞快点,老公。我困了。” “马上就让你打起精神,老婆。”付斜阳笑说道,眉眼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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