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馆寻芳赏花魁,古墓掘宝现活鱼 (第2/3页)
二楼的木廊上惊现一位面似桃花、笑若轻云的妙人,正乃群芳苑的男色头牌、传言中“一步一香尘”的美玉公子——步香尘是也。 人云“北齐魅、南香尘”,步香尘是与长安齐魅齐名的、兰陵城中的雄花之魁。齐魅善对弈,而香尘通音律,齐魅能一边凌空拨琴、一边翩翩起舞(见注释),而香尘能闻香品百酒、闭目识百花。 无论是何种稀有的酒、何种罕见的花,只要拿到被蒙了眼的步香尘鼻前,叫他轻轻嗅上一嗅,他便能将酒里酿的花果食粮、花束里携的每一种类的香,说得丝毫不差,真乃见多识广、心窍玲珑的奇人也。 方才那吼声震天的莽汉,突地见了步香尘本人,便如耗子见了猫般,顿时讶异得哑了声。观这一屋子人,凝神的凝神,屏息的屏息,除却那波澜不惊的风流盗王鹧鸪哨外,其余的寻欢客,皆是惊艳非常,叫步香尘的气势给慑住了。 “哦哈哈哈……尘官儿你何必动怒呢?同那等莽夫计较作甚?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今宵月夜良辰,待会儿你同我,还要入帐欢好呢……”房门里又步出来一袭粉衫,洞箫仙抬着长箫一端,特意含情脉脉地挑在步香尘的下颌,“来,咱们回房里,接着吹箫吧!” 吹箫吹箫,这吹的究竟是八孔竹箫呢,还是“单孔肉箫”呢,个中深意,就留待那吃不着葡萄骂葡萄酸的粗汉,自个儿去解了! 听见熟悉的脂粉音传来,始终坐在雅间里陶然自乐的鹧鸪哨,总算挪了脚步,随白芍走到外头来,站在了白家小少爷身后,昂首道:“箫兄,真是江湖何处不相逢啊!白日芳波湖一聚刚作别,没想到夜半又在群芳苑遇见你,你说,这是不是咱俩的缘分?” 洞箫仙原本勾着步香尘的腰就要往回走,一听是知己好友鹧鸪哨唤他,立即来了精神:“哨兄是你!”慧目如他,一眼就望穿了鹧鸪哨与身前人不凡的关系:“这位是……” “来,我同你引见一下。这位,就是本府父母官、为民做主的‘白青天’白大人家的三公子——白芍。” 这“青天”二字,稍稍压下了白芍心里的不快。天可怜见,他那糊涂爹爹,这辈子恐是头一回,叫人在背后如此的夸赞。 洞箫仙眯起狭眸,打量着白芍那张、精致却稚秀的小脸蛋儿。他想起芳波湖上、三娘与鹧鸪哨的叙话,心下透亮,知道这位小美人儿,八成便是他哨兄近来行事反常、还寻起春宫画的缘由了。 他忙恭敬作揖道:“幸会,幸会。” 台面都给白芍搭好了,他也不能太驳鹧鸪哨的情面,于是他也冲洞箫仙敷衍一笑,拱拱手,算是回礼了。 “怎么?二位早就认识?”步香尘爽快道,“好啊,那就邀这位哨公子和白公子一道,进我房里来喝杯酒吧。” 众人又是一阵嗟叹:怎么这么容易就能上楼去啊!别人坐得屁股瓣子都长毛了,连尘官儿房门口的灰尘都摸不着一指头,那两人刚来,竟然平白无故得了如此荣幸!唉,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粉衫人者,能近观美人养眼哪! “慢着!”那莽汉终于从美色中晃过神来,哪儿能堪受得了这般羞辱:“步香尘,还有那个涂脂抹粉的娘娘腔,你们给老子站住!他娘了个篱笆的!老子不发威,你们当老子是病猫好欺负是吧!看老子今儿不砸了你的……喔唷!唔啊……”狂言还未喷完,那大汉的眉心,正中一道飞来的暗器! “吵得人耳朵疼,躺着歇歇去吧。”牵着白芍上楼的鹧鸪哨,随手扔了一枚吃剩的瓜果壳儿,头都未偏、步也未停,那大汉便两眼一翻,转着眼珠子,晕晕乎乎地倒了下去。 * 房间里,除却白芍之外,一片其乐融融、宾主尽欢之景。 步香尘掩嘴巧笑,翘着指头,端着一盏玉杯在三人眼前晃荡。阵阵酒香,随着杯中波纹的荡漾倾颠而出,这对于尝惯了美酒的他,倒是不怎么稀罕。可奇就奇在,那清波中的一缕橙光艳色——白芍定睛一看,竟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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