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媳妇儿!原来是你! (第2/2页)
快,轻而易举就抓住了他,把他按在池壁上,嘴唇若即若离地触碰他唇上的伤口。 谢长安在他耳畔道:“原来你是女人……陛下,那这一切都有了解释,极宴楼的楚玉也是你,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许皇后的芳名就是楚玉?许楚玉,楚玉,你用你母亲的名字去做妓女,天下还有比你更疯狂的女人么?原来大云帝王没有子嗣不是因为身体有恙,而是因为你根本就是个女人。你去极宴楼,是想要个孩子,是不是?楚玉,不,云帝陛下,把我耍得团团转,很有趣儿,是不是?” 在珍珠湖哭许皇后的老妪手中那幅画像,一角写着许皇后的闺名,谢长安原以为那是巧合,许皇后香消玉殒,在这世上除了云帝再没留下更多痕迹,知道她闺名的人全天下能有几个?“楚玉”只是一个贪图享乐的女人给她自己起的假名,只是恰巧冲撞了许皇后的名讳,仅此而已。 可当察觉大云荒淫无道、暴戾成性的君王居然是个长着乳儿的女人后,那一切都有了解释:楚玉为何要用代面,为何要伪装声音。原来那不是他无缘无故的遐想,他真的在极宴楼外听过“楚玉”的声音,见过“楚玉”的双手,他只是不知道,原来“楚玉”居然是个“男人”,还是大云最尊贵、最高高在上的帝王。 云帝咬着牙,别过脸,不说话。 谢长安亲吻他修长冰冷的颈项,每一个吻都很轻,很温柔,可云帝却觉得那不啻于毒蛇在身边吐息,谢长安比他想得还要聪明,还要厉害,偌大云庭,对他竟如入无人之境,他不过二十岁,居然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只怕放眼整个大云也没几个人能略其锋芒。 云帝低声道:“谢长安,我没想骗你,在极宴楼,我最开始并不知道你是谁。你说得对,我是想要个孩子,这对你,也不是桩坏事儿,不是么,想一想,你的儿子会成为大云将来的帝王,君临天下,这不是很好么。” 谢长安一边儿揉云帝的奶子,一边儿冷笑:“你算计我,还想让我给你叫好?陛下,你明知道我在极宴楼给你开了苞,还让我做含凉殿的侍卫,是不是很有趣儿?你是不是每晚都渴望我撕开你的帝王冕服,吃你的奶子?操你的穴?嗯?” 他的话越来越过分,云帝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谢长安,过去的事,我不想和你计较究竟谁对谁错,现在你知道了,我……你想怎么样,把我的事儿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么?还是,你来长乐宫,原本就是想来杀我的?你也想要我的项上人头?” 谢长安头埋在云帝颈间,闻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幽香,这也是许皇后留给他的么?许皇后身上也有这样的香味儿,此时回想,“楚玉”也是。 ……等等。 谢长安一个激灵:如果说云帝是女人,那十二年前,珍珠湖中的女人究竟是谁?是许皇后,还是……云帝? 父亲似乎曾提起过,老云帝将许皇后圈禁于思过宫时,不止有许皇后一人,原来的太子也为老云帝厌弃,和许皇后一同圈禁,那时云帝还没他遇见“水鬼”的年纪大。云帝登上帝位是天授二十九年,也就是两年前的事,天授十九年,云帝十九岁,已出了思过宫么?还是仍和许皇后一起被圈禁于冷宫? 谢长安攥着云帝乳儿的手忘了轻重。 云帝使劲儿去推他,愠怒道:“谢长安!你想杀我,大可以一剑割开我的喉咙!没必要如此折辱我!” 谢长安回过神,嗓子发干,一字一句地问:“陛下,请你告诉我,十二年前,也就是天授十九年的除夕夜,你是不是去过珍珠湖?” 云帝冷笑道:“怎么,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做你的妻子,结果连我的脸都认不出来,这就是你对你‘妻子’的情意?我看你生下来就是个色胆包天的混账孽畜,满口污言秽语,当初我就该横下心,把你溺死在珍珠湖!” 谢长安眼一亮:“你叫我什么?” 云帝寒声道:“混账!孽畜!” 谢长安放声大笑,比捡了一堆金银财宝还要开心,看得云帝莫名其妙,觉得谢长安是不是让他骂傻了,脑子不好使。 天授十九年,八岁的谢长安手脚并用攀在水鬼美人儿身上,水鬼美人儿满脸不情愿,可又不敢张扬,当谢长安信心满满让美人儿等将来他长大之后嫁给他做妾室后,水鬼美人儿轻启朱唇,对他说了什么。 这些年,谢长安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将来的媳妇儿说的到底是什么,可十二年后的今天,云帝不耐烦地呵斥他时脱口而出的“孽畜”二字,和十二年前的“女水鬼”的话分毫不差,他想起来,当年她也是这么说的,仿佛十二年前的“水鬼”跨越时空,来到长乐宫,再次对他说出这两个字。 谢长安激动不已:“媳妇儿!原来是你!原来你没死!我还以为你死了!我也要难过死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呜呜呜呜!!!“ 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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