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倒霉并斯德哥尔摩崩坏 (第2/2页)
,但那几份保险是早早就买好的,不存在骗保的嫌疑。 他跟妈妈很认真地谈过,自己要去外地上学这件事,承诺会寄钱也会请保姆,但务必不要让外婆知道,不要伤了老人家的心。那天下午的阳光很好,时笑芙刚赢了一局大的,送走了牌友家里只有两个人。 那女人伸出红色的指甲戳了一下时聂的脸,说:“小孽种,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过几天还准备帮我把后事都安排好?” 可是到最后,还真是如此,并且还顺带给时聂安排出一条漂亮无阻的后路。那套房子虽然破败,可是地段还是好,甚至是套学位房,能卖个极好的价钱。加上意外死亡的高额保险金,足够把从季家父子那里所拿到的一次性都还清。 然而他妈没了,那个给予他第一次生命,又用自己的性命助推着时聂获取第二次新生的女人,就这样没了。时聂恨她,也爱她,无论如何,时笑芙都是他的妈妈,跟他流着一样的血,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外婆以外唯一的亲人。 尸体已经被搬到一旁蒙上了白布,时聂不忍心去掀开来看。他过了生日,已经满了十八岁,不需要在外婆的陪同下去办理那些过户手续。其中一个警察可怜他,陪同着这小孩去签了各式各样的合同和文件,还主动帮他联系了殡仪馆。 他很感激这个好心的叔叔,只是面对不熟悉的人,还是不好表现他复杂的悲伤。把时笑芙送到殡仪馆,警察也就此别过了。时聂跟工作人员说好了周五来取骨灰盒子,临走之前买了一条黑纱缠在手臂上。 时间已经很晚了,其实如果可以,他现在想回乡下,想和外婆待在一起。时聂的鼻子有点酸,站在殡仪馆门口的马路上,晚风吹得他打了个寒颤。 季引琛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聂聂,你在哪里?现在很晚了,你在你妈妈那里吗?我去开车接你回家。” 时聂吸了吸鼻子,没说话,喉头发苦。电话那头似乎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压抑着急切,温声细语地哄起来。 “我在城南的殡仪馆门口。”时聂艰涩地开口,默许了季引琛要来接人的行为。殡仪馆这三个字预示的沉重事实令季引琛也愣了一会儿。不过他反倒没再多说,只让时聂别乱走也别冲动,现在立刻就过来。 那部熟悉的跑车没让他久等,季引琛也不管这么随意停车会不会被贴条,急匆匆地下车抱住了时聂,将他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在。聂聂。如果想哭的话,就直接哭出来吧。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季引琛很害怕,怀里的宝贝手和脸都冰凉得可怕,摇摇欲坠的可是又绷紧在临界点上。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时聂的后背,诱哄他依靠自己,到这个温暖安全的庇护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肩膀上传来一阵湿意,悬吊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来。 时聂依赖在季引琛的身上哭得声音都嘶哑,眼眶鼻尖红红的。他无助又受伤,崩溃地往唯一的暖火靠,饮鸩止渴。 身体里头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清脆又残忍。这样的声音他听到过很多次,可是从来没有一回是那么清晰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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