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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地静默了一会,倒是真凑过来吻了吻我,然后把牛奶放回冰箱里:“我去工作一会,做好了叫我……亲爱的,女仆。” 手忙脚乱地照顾鱼又盯着锅里炝炒出了香味的土豆丝,我整个人跟排练千手观音舞蹈一样地冒了汗,开始打心眼里佩服享受做饭并且能做好饭的每个人,虽然做饭不难,跟着步骤就是,但实在是很麻烦。尤其中国菜,姜蒜葱等需要细细切好配比的调味佐料多,前期工作尤其让人退缩。不过忙乱了约莫半小时,该散出香味的排骨和鱼倒都香喷喷的了。我把烫的鲜绿的生菜剩进碟子里,淋上一瓶盖耗油再加点蒜汁,图个简单爽口。四个菜都端到桌上了,才想起来没煮个汤——煮汤我倒是很有一手,主要是把材料都丢进汤锅里这一步骤确实简单,算了,就当是保留节目,下次再给T教授做。 解开围裙那一刻,我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为自己喜欢的人洗手做羹汤的满足感。但这感觉似乎来的太早,我和T教授之间,虽说看起来更加亲密,但都还没有对这段关系下定论,所以我也不敢做任何推论。只是想给他多做几顿饭的心情,倒是实打实的记下了。 T教授从书房里走出来,看着冒着热气的餐桌,微微睁大了眼睛,顿了片刻,打开了自己的酒柜,回头问我:“该喝点什么酒好?” 我看了看桌上的菜,也没什么主意——中餐不同西餐,对酒的搭配有讲究,我在家吃饭一般都喝汤,但是有鱼的话,似乎配点白葡萄酒也可以,便说要白葡萄酒。T教授的酒柜是恒温的,能够很好地储藏各类酒品,柜门看着是没什么特色的木头,但凑近了看就知道上面有极其精心的雕刻花纹,显然价值不菲。 “你很爱喝酒吗?”我看他熟练地把酒瓶子起开,又把四分之一的白葡萄酒倒进透明的玻璃杯里,动作相当优雅,像是演练过上百遍。 “还挺喜欢的,偶尔很累的时候会自己睡前喝一点。”T教授把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我低头闻了闻那白葡萄酒馥郁的香气,很想问他,喝到微醺了以后会干什么呢?会打飞机吗?你自己是怎么做的?但我都没问,下次换个场合,当然会一探究竟。 我把从家里带来的筷子递给他,他有点笨拙地抓到手里,大概确实不怎么常吃中餐,努力夹菜的样子非常可爱。我跟他说,我小时候没少因为拿筷子的姿势被我那个多管闲事的爸说,他有点吃惊,说,这个还有讲究的吗?能用两根棍子顺利吃饭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我笑着点点他握筷子的姿势,你这个握的就偏高了些,如果是女孩子的话,会寓意嫁的远。 T教授把每道菜都尝了尝,像是很喜欢那道鱼,他说这是他第一次吃到这种做法,吃起来很鲜美。一开始他很犹豫,对着一整条骨架还完整的鱼,握着筷子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夹。我就用他的筷子替他把鱼背上的大块鱼肉夹进碗里。见他喜欢,我很开心,确实菜式味道都不差,便佯装打电话,说谢了老妈。又聊起我小时候上学做的一些捣蛋的事,T教授听的直笑。 吃的差不多,白葡萄酒也下去了两杯。暴露在空气里以后,这种味偏甜的果酒会慢慢变酸,口感不如一开始那么好,T教授就换了一瓶澳洲的红酒,从冰箱里找了切好的芝士片和火腿出来,我并不太懂红酒,只觉得那酒让芝士和火腿的醇香更加丰富柔和。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刻意找话题,只想到什么说什么,他是很好的倾听者,我总是忍不住同他说许多——说Jack,说另外几节课上的教授,说我本科的时光,我打过的游戏,甚至提及我的一些朋友。他侧着脸认真听我说话的样子十分迷人——当他望着你时,就好像你是他的全世界一样,我说过的。 “都是我在说,对不起。”结束一个话题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这个事实,实在是因为同他谈话太过舒适——他总是恰到好处地给到适当的反馈,并且用肢体语言向你传递“我在认真听”的存在感。 “不,谢谢你愿意跟我分享,Yan。” 我们站起来收拾桌子。本打算把碗碟都打包放进袋子里,带回家再洗,T教授却坚持让我使用他的洗碗机,说总得让它工作一下,不要让它认为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摆设。把碗碟都放进去,按下启动键,我洗干净手,回头看见T教授正看着我,耳朵和脖颈都红红的,大概是喝的有点多。 “怎么了?”我问他。 “我在想……也许我们能来个吻什么的?”他耸了耸肩,耳朵又红了一点。 我当然不会拒绝这样主动的邀请,而说出这样的话的他也十分可爱,笑着说了一句“我很乐意”,便倾身吻了过去。他尝起来有一点点红酒的苦涩,嘴唇那么软,舌尖那么湿润,我很快便有点一发不可收拾,把他压在冰箱上,吻的愈发投入。他也迎合着我,甚至指尖勾到了我的裤子边缘。我开始有点激动起来——我感觉到他今天比往常更热情,如果喝地再醉一些,说不定他已经主动把手伸进我裤子里了。 “我可以跟你一起洗个澡吗?”我抵着他,亲密地问道。洗碗机开始发出轰隆隆的工作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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