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花烛夜收尾,童年梦再续,旧情人又见 (第1/2页)
贺取是躺在那张矮榻上醒来的。 浑身酸痛没有力气,好像连发三日高烧一样晕乎。肚子也不太舒服,平生第一次有了受饿的感觉。 思绪渐渐清晰,昨夜的种种在脑海中回映。 「啊……」 他试着起身,腿一软就摔倒了地上。 昨晚的事情……是真的吗?还是假的?是肖想已久的仙姑入了他的梦,还是色欲缠身的自己着了她的魔? 不……她是庇护众生的仙姑,怎么会令人着魔呢? 那确实该是真的吧? 记忆在她的笑脸后就模糊不清了。 杂乱的片段串不成完整的经历,甚至连具体的场景都很难还原。似乎只有一场又一场的快乐,疼痛中弥漫开来的酥痒,还有熟悉的扑鼻木香。 她说:「不准忍着。」 然后就抬起裙子,将自己吞吃入腹。 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爽快的愉悦浓重得成了负担,仅仅是回忆里的一点幻觉,就让他浑身燥热起来。 那当时他是怎么忍着的呢? 唔……对了,他不被允许忍着。 他好像在哭叫,在剧烈地喘气,在动用全身的力气,要把她从自己身上甩下去——或者是动用全身的力量,要让她和自己的身体结合得更紧密一些——或者两者兼是。 他记得榕仙的身子宛如一条光滑的大蛇,勾缠着自己,好像可以穿过皮肉触到骨血。三魂七魄没了一半,全都从口里身下逃走了。 像是被鼓着气的丝绸抛向了天空,快活得仿佛能摘下夜幕嵌着的北斗七星。 耳边回响的,除了自己没法抑制住的叫喊,还有丝帛破碎的声音—— 奇怪,可自己的衣服还是整整齐齐的。 记忆里,这屋子被不少气根毁得差不多了。从四面梁柱冒出来的气根,把房间变成了一只盘丝洞,自己被绑着上下抛弃,不知折腾了多少回。 可是所有的东西都完好无缺。衣服也好,梁柱也好,甚至是他记忆中榕仙裙下的藤椅,都消失不见了。 拉开衣袖,掀起鞋袜,看不到一丝绳索捆绑后的勒痕。脱掉礼服,解下内衣,从胸口到小腹一点红肿都没有。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又是做梦吗?」贺取喃喃自语。 吱啦—— 门外蹿进贺取的贴身侍女。 「少爷醒啦?」 「嗯,」贺取赶紧背过身去,将衣物穿戴整齐,「你……你昨天一直守在门口吗?」 侍女点点头:「奴婢和悬珠一直守在门外。少爷是吩咐了什么,奴婢没听见吗?」 「不……」贺取坐回矮榻上,头疼欲裂,「你……你们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疑惑的侍女摇了摇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那…… 正当贺取真要把昨晚的记忆归于淫梦之时,枕头底下压着的一枚红纸,捉住了他的视线。 抽出来一看,两个金色的大字「贺取」,已经褪色看不太清了。还有一排用黑墨写的小字:「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翻过红纸背面,上头是两句炭写的诗,「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她是真的来过。 两行潦草的字像锁链一样,将贺取记忆中的片段连接在了一起。记忆的最后,她拿出了一只小小的铁笼子。 「我说过的,惩罚就是,你这辈子都别想自己再来第二次。」 啪嗒。 他记忆力的最后一个声音,是小铁笼锁上了自己的下身。 — 容姺从贺府出门后,便喊了陆均荷同她一起到明月楼喝茶。桃溪城分为东南西北四门。南门多勾栏酒肆,其中就以明月楼最为出名。 除了有各式山珍海味桂酒椒浆,这酒家楼高地好,窗外的景色也让人心旷神怡。登楼远眺,便可看到桃溪南门外的榕仙山。 容姺真身便在那云雾缭绕之中。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容姺总是喜欢在这里坐坐。她讨厌用餐,却不排斥饮茶,经常点一壶北苑产的馥郁烟,施法偷听隔壁青楼的曲儿,就这么坐上半天。 左等右等,茶色都淡成白水了,却还不见陆均荷到场。倒是酒楼下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招来小二一问,原来是有混混拦了一个漂亮姑娘要强抢,被路过的巡兵逮住了要打。大家都聚在酒楼底下,想看那新上任的小教头施展拳脚呢。 人爱看热闹算是天性,容姺却觉得无聊。 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有什么好看的? 等她又吃了两盏茶,楼下的喧哗也散了,陆均荷却还没出现,她才忽然意识到「漂亮姑娘」和「巡兵教头」,应该都是她认识的人。 救命,果然是纵欲过度,脑子都不灵光了。 容姺跑下楼,果然看到陆均荷披着一条红色的披风蹲在一边,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含情脉脉地看着踩着鼻青脸肿的混混的谢迭云。 「阿姺!」 「死丫头,」容姺敲了一记她的脑袋,「你就不能给我报个信吗?」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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