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反转!鲛人露真面目,找到产卵的壶器 (第2/2页)
惊叫,响彻了祭台上空。 所有人都回转过身去,看到轻涛拍岸的海面上,果真幽幽然、浮出了一颗颗璀璨的鲛人珠。成人不比孩子那般率真简单,他们知道这种诡异莫名的不劳而获,一定会伴随着什么意想不到的厄运。 雪锦也停下了祷告,扣紧指尖,万分戒备地盯视着海面。他那种莫名的不安升到了极点,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一切怕是与笼子里的偌蓝有关…… 当偌蓝的唇角提起一缕轻笑,一个浪潮打来,从鲛珠的底下升起了几十颗脑袋,那些群现的幽海生物,个个皆有着与偌蓝一样的长发、与俊美无俦的脸庞,只是发色不同、眸色各异,却都一样舔着嗜血的舌尖,像是为这复仇的一刻等待了好久! “是鲛人!天啊,是鲛群来了!他们……啊啊啊!”那站得离海最近的一个大汉,还未来得及喊完,便被狂风一样卷来的硕长鲛尾拖进了水面。那人口鼻里浸满湿咸,断气之前,终于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啊——”字,便永远地不见了天日,没入漆黑无底的深邃海渊。 更多的鲛尾,如霹雳一样打来。更多的村人落水,走到了他们追逐贪欲的寿限。他们从海中求取富贵,也在浪中断送性命,来时何来,去时何去,一切皆有因果报应。 村人们喊得喊、逃得逃,可鲛人一族依然穷追不舍,上了岸迈开矫健的长腿、张口就咬,尖利的长牙刺破了挣扎的颈项,血流成河。此情此景如修罗场一般惨烈,却透着某种罪有应得的爽快。 慌乱中有人镇定地喊了一句:“不要误伤老人和孩子!我们不牵累无辜的人。弑人子者,当以命偿——只杀那些捞珠的男人就好,谁让他们捞走的,是本可以化生于海中、咱们鲛族的孩子呢?” “是!首领!”鲛人们舌尖舔血,却异口同声地答道。 雪锦愣住了,太多的疑问,在他的脑中震天敲击。难道说这些人都是偌蓝的手下,全都听从着他的命令?!难道说那日钓鲛离去,这些鲛人全都看在眼里、潜伏在身边,却刻意不出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首领被囚,以达到什么算计好的目的? “大祭司!大祭司您在想什么呢!快出手阻止它们啊!快、快念咒呀!杀了他们!把这些该死的鲛统统地杀掉!”说话的壮汉吓尿了裤子,狂奔到雪锦的脚边,乞求大祭司快些施救。 可雪锦的衣摆被他牢牢攥紧着摇晃,身子一动不动,像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偶人。面具和翎羽被晃落,有种丢盔弃甲的狼狈。 是了,没有了预埋下透骨钉和元阴之血,即便是念咒又有何用?雪锦不及弱冠的年纪,远没有炼成高妙的傀儡之术,能随意操控作战的生人!他木讷地虚软了身子,坐在祭台上发呆,听脚下一片鬼哭狼嚎,却像根丢了魂的木头不会动弹。 这时突然冲过来四个鲛人,扛头扛脚,将首领看上的小尤物抬了起来。 其中一个还讽道:“呵,你当那日,我们首领中了你的计,昏倒在了血泊里任你处置了么?他那是刻意纵容的你!否则,就凭我们全部潜伏在洲石周围的海面下,将你们的船团团地包围,你觉得你们中,能有一个逃得出去么!是首领他在昏迷前,以伸到海中的尾翼打出振波,告知了我们一句命令,我们才放你走。” 雪锦大梦初醒,急急高喝:“是什么话!” “首领他说……” 还不待那鲛人回答,乌紫的长尾便将雪锦的腰肢一把卷过,小东西瞬间落入了偌蓝的怀里——这一回,怎样也逃不离。 “我说……”偌蓝满脸谑笑,终于露出了他真正的面目——闪着满眼占有欲的掠食者、凶猛的异海生灵,“我说,我终于找到了为我产卵的壶器。在那之前,我要陪这小东西,好好地玩上一玩……” 夕阳落幕,鲛群头也不回地离去。祭场上抛落了许多身首分家的人头,以及抱着尸体哀哭的妇孺老幼,只有他们的大祭司,被鲛人头领掠走。 那个做了一晚上美梦的丑姑娘,一脸落寞地站在孤海边,不解为何与她缠绵一夜的偌蓝,会如此决绝地变了脸,丢下她不管,带队游去了天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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