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要少爷替属下暖身子 (第1/3页)
无论是心上人毫无征兆向长辈们表明关系,还是主人拖着病体也要亲自寻他这事,被强行困在房间里的沐七一概不知,甚至连类似的念头都未曾兴起。 眼下能让沐七衡虑困心、为之费神的,更多是他那半路出现的所谓胞妹,以及她身后的诡异门派。 被俘将近一个月,沐七已换了三、四个住处。 有时是在清醒中被蒙着眼睛转移住处,有时则发生在他昏迷之际,但无论过程如何,他都或多或少地留下了些线索。 沐七不打算主动逃离,或与这群人硬碰硬,而是寄希望于追影山庄的同僚们发现他的踪迹——以那魔教圣女为首,禁锢他多日的这群人行事乖张诡异,疯狂且不计后果。在推测出他们极大可能就是沐修鹤身上淫毒的罪魁祸首后,沐七不敢确认他那所谓的胞妹是否已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印迹,故意引他回到沐修鹤的身边,再借他行阴损之事。 沐七不在乎自己身上留下多少伤痕,也不渴求能够立即回到沐修鹤身旁,但有一点他无法容忍分毫—— 那就是他心尖上最最宝贵的人,因为他而受到半点伤害。 哪怕是死,沐七也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所有的疼痛与伤害,”沐七在黑暗中想道,“降临在我身上就够了。” 他喜欢的人,只需要在最安全的地方,安全地等待他将这些隐患铲除。 “公子,我们到了。”随着身侧青年的柔声细语,以及缠绕双眼的布条脱落,被剥离已久的视觉终于回到沐七的掌控之中。 端坐在木椅上的男人并未给予青年任何回应,甚而连简单的点头示意都没有,完全将他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青年轻咬下唇,既难堪,又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 “药效应该散得差不多了,公子是否感到不适?需要饮口水么?”然而在青年的经历和所受的教育里是没有“恼怒”这个选项的。他依然重复着这些天做过的事,被拒绝了,那就换上更低的姿态,以此乞求男人的怜爱。 男人依然吝于将视线放在青年的身上。 沐七体内的药效未完全散去,维持着此时的坐姿其实有些难受,但他并不在乎,仿佛心胸处强行压抑住的怫郁能凭借身体上的真实疼痛转移。 “我不需要摇尾乞怜的仆从,”男人的声音硬邦邦的,听起来是淡淡的嫌弃与不满,但只有他本人知道,在层层伪装之下,是被强行抑制住的杀意,“记不住就滚。” 与沐修鹤几分相像的青年连最基本的骨气都没有,卑躬屈膝的模样简直是对他本人的侮辱。 “对不起,公子。我下次会注意的。”青衫青年扬起水盈盈的双眼,其中展露出被男人回应后的欣喜,“眼下需要我扶您到床边休息片刻么?茶水还需要么?” “滚出去。”沐七注视着房间木门,眼神冰冷。 下一刻,房门缓缓推开,少女的揶揄声同时传到沐七耳边,“哥哥也太不解风情了,”那魔教圣女优哉游哉地跨步走进房间,“人家这小美人都这么可怜了,怎么不会心疼心疼他?” 沐七看到她,嘴角似乎没有那么紧绷,“不过是个愚钝不堪的废物。”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来来回回打量了眼前这对主仆好几回,才嫣然一笑,说道:“也不怪哥哥嫌弃,品尝过珍馐佳肴,还怎能看得上这种……”她顿了顿,见那半跪在地上的青年忍不住微微抬头,才继续道,“残羹剩饭。” 明明强硬命令青年伺候好沐七的人是她,但被沐七这漠然置之的态度取悦了的人也是她。 沐七从前擅长的就是伪装成他人的模样,这些日子里同样把一个“被怀疑、混乱、自责等诸多负面情绪困扰,又逐渐开始软化的寡言长兄”的形象塑造得很好,当下即冷哼了一声。 其中的不满与嘲讽自是不言而喻。 “可惜这穷乡僻壤的也难找到好货色,哥哥再委屈忍忍吧。”他的那个妹妹满意地笑了。 处于话题中心的那个青衫青年,在沐七的眼里不过是件无足轻重的物品,用来麻痹这群人的警觉,沐七连对方的死活都不在意,更不用说是那几乎不可见的尊严了。他直接换了个话题:“如若我与你一同回去,教中的其他人是否会难为你?” 沐七没问他们是否正在向西南方向行进,也没问她接下来会对追影山庄做些什么事。 那姑娘掩面一笑,“我们兄妹关系这么好,哥哥何须旁敲侧击?”她换了个坐姿,“我乃教中圣女,广受推崇,为何不能带人回去?”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满怀恶意地说道:“别说带哥哥回去,就算把你们庄主抬回教中,也无不妥。” “慎言。他仍是我的旧主。”男人移开了目光。 “呵,情人就情人,怎么,用一层主仆关系掩盖着就能让他心安理得,睡得安稳了?” 沐七不作声,只是握紧了木椅的扶手。 那圣女注意到沐七的小动作,目光沉沉说道:“哦,我怎么能忘了,哥哥这些年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同甘共苦,是他脚下最出名的那条狗,巴不得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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