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琼楼宴醉故伎重演 锦牢情急临危受命 (第3/5页)
卿送一送我罢。”秦业果然依言,秦钟无法,只好与孙绍祖一同走出去了。途经游廊庭院,孙绍祖止步向秦宅家仆们道:“我有两句话要同你们哥儿说。”领头的管家朝左右使了眼色,带众人告退。孙绍祖又打发自己的随从到大门外候备。眼下只剩了秦钟与他两个。秦钟顿时不知所措起来,他绞了绞手中的绢帕,慢慢退了几步,躲在廊柱后旁。男人凑近过去,夺了那绢帕嗅得扑鼻清香,觍着脸问:“鲸卿熏的是甚么香?竟把我的魂都迷了去......”秦钟骇了一惊,又是一阵脸热耳红,说出一句“请大人自重”,也不要自己的绢帕了,只慌忙逃开,往廊外的庭院中去了。孙绍祖自然是追着人不放,终究是将秦钟拦在假山之间。秦钟无路可逃,被逼得背靠假山,男人伸臂俯身贴近将他困住。秦钟慌得拧过身去,扭着脸低语:“还请大人放尊重些。”孙绍祖闻言却是凑近秦钟耳旁,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沉声说:“好没良心的小蹄子,竟一点也不念着......咱们的情分了!”秦钟更是背过身去,才说:“我与大人萍水相逢......”就被打断话语,孙绍祖逼着秦钟面对自己,怒道:“好一个萍水相逢!我是要问问旁的人去,那一夜是谁与我......”秦钟听到孙绍祖就要把两人之间的私密叫嚷出来,也哭着打断道:“求大人饶了我罢!若是有人知道了,我还哪里有脸做人呢!”男人见其服软,心里越发得意,更想着要趁此收服了才好,于是要挟道:“你这样又是何苦来?我也不是要为难你,只是你当初在我这儿湿了脚,如今就莫要与我装甚么清白!”秦钟方知自己遇了狼,骇怕极了。却恨有把柄被拿捏住,哆嗦着只懂哭。孙绍祖见状自觉事已成了一半,恃着周围有假山草木隐蔽,对秦钟上下其手,好一番揩油亵玩,才满意而去。倒剩下秦钟一个衣衫不整,只得偷偷避开众人自去房里收拾不提。 当夜,秦钟沐浴后卧床就寝。因秦业官微家廉,小宅里并无众多仆从奴婢,一个老婆子给秦钟屋里熄了灯就要到外头去巡夜。此时正值初夏,秦钟已是换上轻薄衾衣,床上挂着纱帐,卧室内开了一扇窗,有微风吹送,十分惬意。正将寝寐之际,却被人偷入兰室。秦钟听闻门窗有声响,于是起身察看,竟是孙绍祖那淫贼来夜袭!可怜秦钟却是连叫也不敢叫的,他摇头抗拒,双目哀凄地看着男人走近...... 正是更深夜静,床帐内秦钟被孙绍祖压在身下,衾衣大敞着露出贴身的珊瑚色折枝芍药肚兜,男人亲吻他赤裸的肌肤,在秦钟低泣般的求饶声中不容抗拒地进入。乃是: 月送风影入半窗,香迷夜色暗绣床。 屋外灯笼懒巡更,薄纱轻帐掩不住,孰又知其中妙。 玉人不从却弄强。 应怜卿儿娇柔软,怎堪得、刀戈枪剑抽插冲撞? 又作红浪行舟,波动起伏,颠簸震荡,花摇枝颤,落英随波逐水流。 恨野蛮,怨粗放,罢不能,欲还休,更难耐,莫轻狂! 一双白嫩腿儿缠郎背上,一对巧足荷尖儿紧绷; 一张小嘴儿禁不住泣吟哭喘,一颗心肝儿急怦怦乱跳。 正逢云雨之时,偷风月之乐,耽溺于情潮泛滥,婬乱于爱欲痴缠。 亵渎之宴,肉壶盛浆,可叹水仙失节,玉兰失德,茉莉不贞,菡萏不纯。 自此有媚态舒展,贪承恩露。 经此后,孙绍祖隔三岔五就来夜访。秦钟初时还有几分不情愿,又骇怕东窗事发,在男人面前哭了好几回。孙绍祖虽粗鲁惯了,好歹会疼人,上了床便是耳鬓厮磨,鸳鸯交颈,下了床又花前月下,柔情蜜意,日子久了只把秦钟连人带心都哄上了手。两人竟暗通款曲,私相授受。 是日,孙绍祖点了卯就往秦钟家去,悄悄翻了墙进屋。这青天白日的倒叫秦钟一阵心惊胆战,孙绍祖见状便将其拥入怀中,耳语笑道:“怕甚么,早晚要让岳父大人知道咱们的好事。”秦钟闻言只脸一红,嗔骂:“你这烂嘴贫舌的,净在这儿乱口胡诌!”若说从前,秦钟可不懂这些市井浑话,如今吃多了男人的口水也就沾了嘴。孙绍祖知他害羞的性子,越发意动起来,说:“我的心肝儿,等再过些日子把身上的差事结了,讨了赏来,我就三媒六聘的娶你过门,你就当孙家的小钟相公,可好?”秦钟早已是孙绍祖的人了,听得男人如此承诺,心中自然欢喜,更加千依百顺。此处闲话不提。 却是到了寒露时节,秦业暴毙。秦钟只觉晴天霹雳,彼时孙绍祖又奉差出京去了,身边的依仗一下子全失了。秦家发丧,一应诸事由秦可卿主持料理。待秦父入土为安后,秦氏以幼弟孤独,长姐如母为由,将秦钟接入宁国府居住照顾。 一日,秦可卿使瑞珠来唤秦钟,道是要姊弟俩说一说体己话儿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