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光鲜亮丽的牡丹少年不知抓心 (第1/3页)
南怀的日子是重新安定了下来,李璟行却开始频繁外出。 在无心与有意的巧合交叠之下,南怀在李璟行那里得到了久违的慰藉,不知不觉中让人把心扉敲开了个口子,露出些柔软来。 南怀开始变得依赖李璟行,可那人却“不知好歹”,一贯狡猾的人竟不知趁热打铁,每天一睁眼就不见了踪影,用手去触摸,身边一片凉意,早没了余温。白日里也不知所踪,半夜三更才带着一身凉,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南怀抱在怀里就是一番极不体贴的舔弄。 像狗一样把人全身上下都舔了个遍,标下独属于自己的记号,穿得妥帖的贴身衣物也被剥得干干净净。南怀总被他烦得不胜其扰,阖着眼,凭着感觉用因被睡梦绊住而变得软绵绵的手妄图将人打走。 他这点不轻不重的小脾气,不像不高兴,倒像是在同人撒娇,落在人身上无关紧要,全是撩人心尖的痒,可想而知那无疑只会招来更加变本加厉的亵玩。 南怀哼哼唧唧的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只有一个念头,全是恨死他了。但却是带了无限缠绵的“恨意”,与之前那种恨不得将人咬死的情感完全不是同一种色彩。 不过时间久了,南怀那点难言的小黏糊很快就变了味。李璟行总是能不厌其烦的说着喜欢他的话的,但他说的那样频繁,那样轻巧,便难免让人不确定那些甜蜜话语的真实性了。 更何况李璟行的甜言蜜语只在他乖顺的时候表露,只要他一做出背离李璟行心意的事,李璟行所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无不让人胆寒。 原本这样细腻的真相是藏得极深的,在李璟行的手中,南怀根本不会意识到这些,更不会去深思。 当李璟行一旦远离了他,日子变得寡淡无趣了起来,就不免多思多想。一开始是不安,李璟行从不透露自己的生活,南怀不惯打听讨人烦,但不可避免的就觉得人变得难以捉摸,像天上流动的云那样缥缈不定。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惶恐,因为一旦流云对他失去了兴趣,他是连云的一角也绝不可能摸得着的。 之后这种认知席卷了他,于是就连先前被刻意视而不见的不愉快记忆也全都被翻了出来,很快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南怀这边欲要将那点柔情蜜意驱之门外,以绝后患。 而作了孽的那人却毫不知情,依旧一意孤行,认为自己安排的就是最好的,从未考虑过对方的想法。 李璟行仍然当南怀是个易于掌控的木偶娃娃,从未想过即便是最好拿捏的木偶娃娃,也是需要主人时刻牵着线的,一旦松手断了牵引的线,就算是木偶人也不会再受掌控,反而会变回原来安静木讷一动不动,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的淡泊模样。 他错过了一个抓住南怀的心的绝佳机会,却对此一无所知。 —————— 已是黄昏时分,又是每日明与暗交替模糊界线的时刻。风声与枫叶交融,绘织略带沙哑的声响,与四散开来飞舞遮人视线的红枫带给晚归的人不尽的森凉寒意。 供奉着不知名神明的破庙,神明的雕像早已破败不堪,时常有被无辜劫杀的路人尸首被抛在此处。乌鸦呼朋引伴的哇哇乱叫,将枉死人的血肉啄噬干净,唯有啃不动的人骨被冷落在破庙的一角。 而亡命天涯的反贼躲在这人迹罕至的荒凉之地,与作恶多端的群鸦为伍,与死不瞑目的尸骨为伴。 李璟行与知府公子相约在朝阳下汇合,捉拿布局已久才找到老巢的反贼,可惜途中却受到各方势力的阻挠,顺利汇合时已是日落。 穷途末路的反贼被堵在破庙中,三路人马在破庙之外的红枫林中狭路相逢。 其中之一自然是李璟行和知府公子肖思盼的,至于其余两路人,一方是瑞王府的人,为首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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