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妻者。 (第4/8页)
是头面都要 开花,程阳的眼角迸了口,柳树的嘴巴破了皮,身上的小伤小创更是不计其数。 田杏儿见冒了血光,吓得魂飞魄散,哭着问程阳,为啥打她儿子。程阳瞧也 不瞧她一眼,直把凶光钉在柳树身上,恨不得把他钉成筛子,说:「问你儿子去!」 田杏儿又哭着来问儿子,柳树一腔怒火,应答瓮声瓮气:「我哪知道,这孙子不 知哪儿啃了驴粪蛋,发了癫狂,跑到咱家来撒野。」程阳骂道:「放你妈的狗臭 屁,你睡了我女人,还装什么大瓣蒜,是男人么?」柳树见他出言不逊,又要上 前拼命,好歹被他妈拦下。此刻田杏儿面如土色,却不忘思量前后:儿子睡女人 了?睡的还是村长的儿媳妇?那还了得!不对,程阳打着光棍,满村人都知道的, 这一夜之间哪来的老婆?必是他信口雌黄,不定在哪儿吃了亏,却来找我儿子晦 气。 别小瞧了田杏儿,人虽软弱,可也有护犊之心,断定程阳是冤枉好人,便壮 起胆子驱赶他。岂料程阳不是善男信女,用力一甩把她甩出老远,踉踉跄跄往后 退,右脚不偏不倚正好踩上大黄的狗食盆,赶巧那盆里仍剩着菜汤,许是她心疼 大黄,怕它饿着,因此盛得满了,大黄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这可把人害苦了, 只见她脚底一滑重重墩在地上,得亏身后两坨腚锤子厚实,起到护垫作用,否则 便墩成烂白薯,糊了一地。纵然这样,这一墩也够她受的,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人。正躲在一旁的大黄见菜汤洒满一地,心疼得像掉了块肉,忙过来悉悉索索舔 食。这半年它在外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节俭,只是眼见主母受伤倒地也不 闻不问,未免有些忘恩负义。 程阳见田杏儿摔倒,竟然爬不起来,以为是伤了什么地方,还伤得挺重,心 下害怕,赶忙开溜,嘴上却不肯饶人,叫嚷「你等着,装什么死,老子跟你没完!」 程阳跑路开溜,柳树顾不上去追,看妈妈要紧。可先入他眼的,是大黄只顾填饱 自己的狗肚子,留他妈妈躺在地上呻吟,那情形要多悲凉有多悲凉,不免又心头 火起,飞起一脚狠狠踢去,喝骂:「没心没肺的狗东西,养你啥用?」大黄早前 挨了顿揍,多长了个心眼,听闻风声,忙矮下狗头躲过一劫,看看地下,又看看 少主人,见他横眉立目的凶煞样子,比欺负自己的野狗都厉害百倍,立时吓破狗 胆,啊呜夹起尾巴,寻着程阳的去路,也跑得没影没踪了。田杏儿缓过气来,见 儿子又踢狗,便埋怨他:「又踢它作啥,它一畜生,懂啥?唉,这一走,不知何 时能再回来,多半是不回来了。」末了又哎哟哟呻吟,原来是崴了脚脖子,钻心 地疼,动也动不得。 柳树搀扶妈妈回屋,田杏儿没坐也没躺着,趴在厅堂的长沙发上,腚没撅便 能翘上天,鼓鼓囊囊隆起一大包。柳树无暇顾及这个,拿来药酒给妈妈上药,可 是妈妈的脚却让他分了神,那十根脚趾头,个个粉粉嘟嘟,仿佛初生的小耗子, 全不似糟糠妇人的黑棺材板儿,脚掌更是细腻,玉如意也不够它玲珑剔透。柳树 分神,手上的动作自然就变了味,上着上着,捏揉起来。田杏儿被捏揉脚趾,这 滋味不知从何说起,既酥又麻,浑身哆嗦,腚沟子在裤子底下狠狠夹了几回道道, 里头的眼儿缩得瓷瓷实实,只是久了不免生出心慌意乱,哼哼道:「那没崴着, 用不着擦。」柳树似做错了事,赶紧松开脚,拿眼偷偷去瞧,正迎上妈妈的眸子, 心里这一惊,顿生感慨,白活这二十年,竟没发现原来妈妈生得这么好看,柳眉 凤目,俏鼻头,酒窝窝,小嘴儿一抿,能挤出二两水来,不比那二八闺女差。柳 树瞧着瞧着就痴了,直过半柱香的工夫才回过神来,脸皮红到耳刮子后头。田杏 儿呢?也红了,懵懂中低喃:「瞧啥,又傻了。」这本是洞房花烛夜才能说的话, 被她挪到这儿来,敢情是没把儿子当儿子,当成当家的柳大林了。 柳树干咳两声,问道:「还哪儿疼?」见妈妈没吭声,又问:「还哪儿疼? 说啊,不说咋给你上药。」问得田杏儿心里慌乱,暗暗埋怨:老问个啥啊,咋还 瞧不出来?埋怨归埋怨,嘴里却小声说:「后边。」柳树不傻,瞧瞧他妈,再瞧 瞧后边那鼓包,不用想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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