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禽兽!枉你还是个书记糟蹋了多少妇女来! (第1/11页)
鸡圈里传出来几声高亢的鸡鸣,铁牛醒了过来,屋里仍旧黑乎乎的一片,却 是尿在小肚子里憋的难受。他撑起头来朝篱笆的方向看了一下,外面已经蓝幽幽 的透进几缕极其微弱的光线进来,又耐了一会,房间里的物事便模模糊糊地显出 了轮廓,连忙穿了裤子,裤衩也不待穿,下床来提着裤带急冲冲往茅厕就是一趟。 还没能到屋后的菜地里,铁牛便憋不住了,在土坎下刷刷地就是一气,正在 畅快之际,菜地那头传来一个声音:「谁在哪里?!」铁牛抬眼望去,有个人影 儿猫腰从茅厕里钻出来头,却是她娘! 「是俺哩!俺哩!」铁牛出了声,那尿憋得久了,一时没有停歇之意,兀自 「哗哗哗地」打在土坎上,娘却直脚走来,慌得铁牛直摇头摆手:「莫过来!莫 过来!」 「是铁牛啊!你在那干甚?」晨光朦胧,娘看不清,却能听出是铁牛的声音, 眨眼间走到土坎上,低头看见那水柱子直喷射,「呀」地一声怪叫捂了眼睛,一 迭声地骂起来:「你个砍血脑壳的,学猫学狗,到处乱来!」却虚了指缝看儿子 胯间那东西,长甩甩的一条哩! 铁牛滚烫了脸,手忙掂了肉棒抖抖,将那水流抖断了塞到裤裆里,讪讪地嘟 咙着:「俺知晓娘在茅厕里,憋不住哩嘛!」提着裤腰转身便往回走。 「站着!」娘叫了一声,铁牛定在原处,扭头来看,娘的手早从眼睛上放了 下来,皱了眉头地问:「昨黑里,彩凤也在你屋里?」 「没哩!没哩!」铁牛心里一惊,连连摇头。 「你个谎精!在你老娘跟前,也说不出句实话?!」娘生了气,从土坎上下 来,直脚便往院里走,一边说:「俺倒要看看,不是彩凤是谁?!」 铁牛忙提了裤子颠颠地追上去,在墙根脚挡住了娘,伸手去抓娘的臂膀,裤 子却掉到了脚上,忙又提起来,急得满头是汗:「是彩凤!是彩凤!昨天姐夫输 了钱,又打她,没去处,来和翠芬睡一宿!」 「你就会编!睡一宿那个大的声响,俺和你爹一宿没睡好,净听你家三口儿 乱整哩!」娘睁大眼睛说,扬手就要打铁牛的脸,铁牛低了头不作声,娘的手垂 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爹常骂俺打小惯坏了你姐弟两个,在家干出这种丑 事来,本以为各自成了家会慢慢地淡了,没曾想还是断不掉,翠芬也真好性子, 倒撮合你们胡来!」 铁牛的头越垂越低,最后竟蹬到地上,痛苦地抱了头抓挠下一把头发来: 「娘啊!不该做的,也做下了,你说俺现下该咋办才好呀?」 娘呆了半响,语重心长地说道:「老话常讲, 肥水不落外人田, ,那也得看 是什么事,彩凤结了婚,就是泼出去的水,是别人的婆姨,与你有甚相干?要娘 说,还是断个干净的好,免得别人背后指指戳戳的骂咱先人哩!」说罢绕过铁牛 身边,回到屋里去了。 铁牛抬起头来,天已亮白,高高低低地回到房间里,两个女人还在搂抱着呼 呼地睡个不醒,便伸过手去将两人分开,握了姐姐的手久久不放,彩凤幽幽地醒 转来,抽回手去揉了揉惺忪的眼问:「天亮了?」 铁牛点了点头,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赶紧起来吧!苗苗还在家等着你做早 饭哩!」彩凤便爬起来,笑嘻嘻地在铁牛的脸上亲了一口,窸窸窣窣地穿起衣服 来。 铁牛分开她们的时候,翠芬早已被弄醒了,只是闭了眼听他姐弟两说话,昨 黑里畅爽的滋味还萦绕在心里,琢磨着还要来上一回,听到铁牛在赶彩凤,心里 便有几分不悦,睁开眼来说:「他不留你,俺留你!」 「闭嘴!你懂个屁!」铁牛心里烦躁,挥手照脸面上就是一巴掌,打得女人 扯被子盖了头「呜呜」地哭了。彩凤见事情因她而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急急 地穿了衣服,下床来就往外走,铁牛默默地跟到院门口,嗫嚅着说:「姐!今黑 里,还要来么?」 「不来了,」彩凤回过头来说,两眼里泪汪汪的,铁牛痛苦地「嗯」了一声, 彩凤便压低了声音安慰铁牛说:「俺知晓,咱不能伤了爹娘的心,你心里苦哩! 哪日里你想来了,看院门上有没有扫帚,有,你就进来。」 铁牛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催她:「趁天色早,快走哩!别人看见了不 好。」彩凤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回到房里来,女人还在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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