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新的首都 (第2/3页)
小地方都已经人去楼空,大家都赶到大城市里面来,我们老家县城,如今走在街上半天看不到一个人,简直好像鬼城一样。” “说是以后小城市慢慢都要缩减了,大家都集中住在大城市里,感觉就好像僵尸末世里,小型生存基地消灭,都往大型生存基地来挤啊。” “那我们这里的房子岂不是要涨价?” “可能会吧,毕竟我们如今是首都了呢,想一想从前北京的房价,我们这里大概也要涨起来,那个时候房租都贵哦,还是搬回宿舍去住比较划算。” 樊白令:我好不容易才从宿舍里迁出来,绝不要再次住宿舍。 这个时候,一个女同事开始讲起家里的事情:“我老公总是和我提到钱的事,说什么这个人的女朋友拿了多少欠给他做生意啦,那个人的老婆家里又出了多少给他开店啦,就我家没钱给他,说我家小气,穷。” 孟凯琳微微皱了一皱眉,说道:“这样很不好,毕竟都是成年人,结婚之后应该自己努力,家里能帮忙也就罢了,帮不了忙也没什么,人毕竟还是要自立自强。” 旁边一个男工友这个时候不知为什么忽然激动起来:“整天就讲钱钱钱,钱是什么?钱就是王八蛋!” 樊白令蓦然间想到穆燕姣之前和自己说过的话:“我爸爸从前和我说,‘赚钱就像沙推水,用钱就像水推沙’,我一句话和他讲,‘花钱就要如流水,钱都是用纸做的’,当时我爸就说不出话来了。” 孟凯琳看了看那个男工,虽然说话粗了一点,不过倒也是有他的道理,亲人之间整天讲钱,确实让人很感到疏离,想的无非都是怎样从别人手里抠出钱来罢了,这位工友想来也是有切身的体会。 于是孟凯琳便说:“结婚本来只是两个人的事,很不必牵扯到其她人,其实不但男方不好跟女方总提钱,女方也不好跟男方要彩礼之类,国家一直说移风易俗,彩礼是对女人的贬低,把女人当做商品一样,也就难怪花了彩礼娶回来的妻子不被看重,动辄就要说是花钱买回来的。”新纪元之后,政府媒体在这方面宣传更厉害了,女方索要彩礼属于非法,是可以起诉的,社会主义新文明不能够承认这样的事情,孟凯琳也认为是物化女性,彩礼增加了夫家对女人的仇恨。 樊白令一笑:“要说要彩礼,确实是不太好,不过如果说不许收彩礼,可能许多人更加不愿意留下女儿。我有个朋友,她家里就明摆着和她讲,就是只要彩礼不给嫁妆,否则还要贴嫁妆,这二十年的女儿岂不是白养了?人家的女儿都给娘家拿钱,她倒是从娘家往外面掏钱,早知道这样,当年就应该把她给堕下来。而且也别觉得自己如果不要彩礼,就是进步女性了,到了那边说是一分钱不要白来的,人家只会觉得占便宜,根本也不会重视的,以后要是吵架,还会说‘到底是做了什么丢人的事,都不敢要彩礼的?’” 孟凯琳登时便有一点目瞪口呆,她在生产线上这么久了,其实早已脱去了当初象牙塔里的超然,十分接地气了,然而此时听樊白令说出这些话来,也觉得十分郁闷,因为她一直认为,买卖婚姻是不对的,这一点无可怀疑,毋需质疑,然而此时一看,事情居然如此复杂,这样子想来想去,居然只有不结婚才能免了这种烦恼,难怪樊白令对于耍朋友之类的事情一向都是淡淡的,毕竟没个光谈恋爱不结婚的,谈恋爱就是为了结婚。 如今孟凯琳对樊白令的观感是越来越复杂了,起初对于里叶文洁的评述,她以为樊白令太过苛细,而这种苛刻是源于自卑产生的敏感,可是过了一年的时间,樊白令有的时候就能震动她的三观。 比如自己和她解释文革对人性的摧残和泯灭,在那过程中暴露出来的人性之恶,叶文洁因此才绝望,樊白令就说:“人性之恶我从小看到的就不少了,叶文洁她妈对不起她爸,我妈是直接坑我,差点把我给坑死,有时候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她应该是没钱找代孕的。而且凡是痛批‘人性之恶’的,大概都会把自己摘出去,‘人性之恶’里不包括自己的恶。” 当时自己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最后勉强说道:“可是你要看当时的大背景,在那样墨黑一团的历史环境之中,让人看不到希望,看到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恶,没有光明。” “怎么叫没有光明呢?村里的那些女人不是对她们母女挺好的?她女儿都是村里的女人喂大的,然后说没有光明,要灭世,她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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