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第3/3页)
久,答应帮祖母去探探口风。 新帝当晚翻了我的牌子,我想他估摸着也知道家里找我是为了什么。 不轻不重的敲打了我两句,一瞬间,我如坠冰窟。 我儿子死的那日,新帝去了我的寝宫,他同我下棋,意有所指的说着独边不是好事。 第二日,我听到我的儿子因为发烧直接去了,新帝为了安抚容妃,升了她容贵妃。 我在屋里沉默了一天,突然知道了当年夫子怜悯的看我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我费力的扯了一抹笑,顾家,全是疯子。 想铲除顾家太麻烦了,新帝给顾家人的位置找了不少麻烦,安插上了自己的人,扶持最多的,就是容贵妃的家族。 我的祖母给我递了折子,不能让容妃有男孩。我看着折子冷笑一声,新帝一手扶持的家族,怎么可能有男孩,他不可能让第二个顾家出现。 我没动手,顾家动手了。 我那个陪嫁的旁系姑娘让容贵妃再难生育,新帝出手,把那姑娘打入冷宫,又让我给容贵妃失掉的孩子赔罪。 那之后的三个月,我吃斋念佛,却不由自主的为新帝的冷情感到畏惧。 旁系姑娘下手的时候连自己都能发觉,新帝没道理不知道。 可他还是任由容贵妃失去生育能力。 堂妹和离前夕,她进宫见了我一面,她和我说,她准备出去看看。 我跟她说顾家不会同意的,她笑眯眯的和我说,最近六个月没什么宫宴要携家眷,她夫君也答应帮她隐瞒六个月。 我没问她做了什么交易,只是点点头,不由自主的露出几分羡慕。 堂妹出宫前和我说,当年选了我的原因是,祖母觉得她太尖锐,是天生的反骨。 我想,大概是祖母怕有需要的时候,堂妹做不到牺牲吧。 比如我的儿子。 之后三年,容贵妃慢慢在宫里立住了,和我的关系也变好了许多。 我想,是因为见多了新帝的冷漠,反而和我有了些惺惺相惜。 缓和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我再次怀孕。 容贵妃质问我,凭什么都是一样的,新帝却要夺了她为人母的能力,却对我放任自流。 我说,因为我儿子永远活不下来。 她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笑的涕泪横流。 这一胎,又是个儿子。 我同新帝说,我亲手掐死了他。新帝笑的温和,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我的头,说,“卿卿长大了。” 毒蛇终于张嘴咬住了我的项侧。 我看着被我偷偷留在宫里的儿子,摸着他还软着的脑袋,出了月子就自请去寺庙礼佛。 二十九岁那年起,我在国寺住下了,祖母早已西区,我的母亲成了第二个祖母,她质问我的折子被烧的干干净净,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这么快乐。 我儿子五岁那年,他来庙里把我的孩子带走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什么都没说,我只能像当年那样跪着祈求他,别为难我的儿子。 我儿子十六岁那年,领兵大胜皖胡,一路逼到了对方国都,新帝大喜,封了他为太子。 那一日,我的儿子来寻我,我恭喜了他几句,又送了他一段祝福。 我进屋拿出堂妹当年送我的把件,打开了那个被藏好的药粉,混进我常喝的茶壶里,又颤颤巍巍的端着茶壶走到院子里。 喝下去的那一刻,我还在想,不知道这三十年过去了,这药还有没有效。 我的儿子已经是太子了,我也是时候走了。 倒下去的那一刻我好像又看到了新帝,不,现在应该叫老皇帝了,的身影,他扑过来抱住我,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识趣。 我想笑的,可我能感觉到血已经蔓延到了我的嘴边。 可我还是觉得可笑,没想到我和他之间真有几分感情,可惜在权利中被压的脆如窗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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