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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得大叫,直接摔了手中的喷雾瓶。 经历了健身房事件,好不容易压下性欲来的他,原本是想吸取教训,急急忙忙拿了一瓶信息素淡化喷雾来,让樊周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好好地喷一喷,将他“令人作呕”的alpha信息素,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不料突然目击了这一幕,他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并不是怕樊周会对他做些什么。在他所处的社会里,自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高贵族群,而樊周这种贫民阶层在他眼里,只如随便可以抬脚踩死的蚂蚁。苏美人料定,这猥琐的男仆,只敢偷偷躲在洗手间里,对着自己的一条内裤意淫,就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标记自己。 可他还是慌了,因为樊周捧着他的内裤时、那专注垂眸的深情。那长而浓密的睫羽,在高挺的鼻梁上方,打出一片令人动容的阴翳,像是为爱而生的丛林。 他苏泽西短短的十八年人生里,习惯了用眼角看人,习惯了别人回看他时,或恭敬拘谨、或诚惶诚恐的目光。那些目光里没有温度,有的只是讨好谄媚的疏离。 而樊周看那条内裤时,是不同的。他对着它,就像在看一个思念已久的情人。苏泽西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份深情,他本能的反应,就是恐惧地大喊“变态”,将男仆归入、他所熟悉的猥琐分类里,好像这样,便获得了某种心理安全。 樊周心头一跳,赶紧将那条烫手的内裤丢回盆中。两人于惊慌之中相碰的目光,却像是一触即燃的火星,点燃了两张年轻的脸上、潮升的红晕。 按照苏泽西为人处世的惯例,他本该插着臂,对男仆大加指责一通,细数出其“变态的九十九宗罪状”。然而今天,这高傲的omega主人也不知怎么了,竟在愣了几秒后转过身,摆动着臀肉、迈开细腿儿跑走了。 樊周忐忑了一天,直到夕阳西下、苏沛放学归家的日暮时分,更加严厉的惩罚,也没再降临。樊周望着露天衣架上、飘荡在晚霞暖风中的内裤,心里头又添了几分希冀。他开始胡思乱想,猜测着主人,兴许也没有嘴上说的、那么讨厌他…… “小樊叔叔!你呆头鹅似的,昂着脑袋傻笑什么呢!”苏沛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畔。 樊周赶紧戳灭了脑中、粉红色幻想的气泡,换了一个认真严肃的“大人表情”,转过脸来蹲下身道:“啊,小少爷,欢迎回家!”戴着纯白手套的手指,帮小家伙整了整歪到一边的领结,果不其然,发现上头沾了不少黏糊糊的冰淇淋。 樊周宽纵的语气,对小淘气果然没有什么强制力:“再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当心牙齿掉光哦!那样的话,以后小苏沛就没有人喜欢了呢……再说,你小叔知道了也会生气。”其实这小小声嘀咕的最后半句,才是樊周真正关心的重点。 而敲中苏沛耳膜的,却是前面那句:“没有人喜欢就没有人喜欢!只要小樊叔叔喜欢我就好了……”说着,那孩子毫无嫌隙地,伸臂吊上了樊周的脖子。 樊周无奈,只得又一次违逆苏泽西的禁令,任着苏沛像只考拉一样,攀在他身上撒娇。 “小樊叔叔你说,你喜不喜欢我嘛……” “呃……哈哈!哈哈!别、别挠了苏沛、哈、好痒痒!”樊周弯着腰,却无论如何躲避不了苏沛小爪子的攻势,被挠得咯咯直笑,只能投降,“喜欢、喜欢哈哈!小樊叔叔最喜欢沛沛了!” 说这句的时候,樊周正抱着苏沛,经过苏泽西的卧室门口。尚未从羞愤中平复过来、躲在内室、不敢与男佣打照面的苏泽西,从豁开一隙的门缝里,又目睹了这一场景,一股说不出的无名火,漫上了他的胸臆。 “变态、死变态、大变态啊!”粉拳恨恨地捶在桌板上。他以为,他是在为侄子的安危担心,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苏沛和那男佣在一起很安全。那他是在气些什么呢?他将那解释为,对男仆又一次阶层逾越的嫌恶,可内心深处,他知道并不全是。但他不可能承认,自己在吃一个七岁孩子的飞醋。 隔壁屋苏沛的欢笑声时不时传来,傲娇的小叔躲进被窝里,用厚厚的棉絮蒙上自己的耳朵,也不知道是在生哪门子的闲气。 苏沛卧室的小熊维尼厚地毯上,摊开着两页教科书,上头画着每一个刚上一年级的小学生,都应该掌握的基础生理知识。是的,在这个物质文明较为发达的社会,人们普遍认为,性教育、尤其是abo第二性教育的问题,要从孩提时代抓起。让孩子们及早弄明白“成结”、“临时标记”、“彻底标记”的意义,也是为了教导他们,更好地保护自己。 当然,这样讲解清晰、配图精美的课本,只有贵族阶层的精英学校,才负担得起。而下等阶层中,正是由于缺乏普遍的性教育,以至于许多贫民omega,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迫标记、早早产子,永远滞留在被剥削的底层。 若是过去,樊周看到课本上的图案时,也只会感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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