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蛇宴 (第2/4页)
曲寒魄轻笑:“没事的,真的。阿鸩用膳吧。晚上还要收拾着去赴宴。等回来了再……” 眼见着劝不过,王鸩有些面热。早知道寒魄执意要去,他就不……不这么叫她了。 王鸩面色如常,只是耳根子红了,埋头吃着饭。自然这面热只有一瞬。 剩下的便是心凉。如若寒魄问起缘由……王鸩不再劝,默默用膳。 曲寒魄调笑:“阿鸩刚刚叫我什么?我没有听清,不如再叫一声? 王鸩给她夹了一筷子宫保鸡丁:“用膳吧。” 曲寒魄有些哭笑不得。就算是在床帷之上,她的阿鸩也没这么羞涩,反而很是热情。如今这点羞,倒好似清雪映了些霞光,清冷犹在,略显可爱。 膳后,曲寒魄揽着王鸩午休了会儿。两刻钟之后,王鸩便醒了收拾了些外出穿的常服。过了半个时辰,曲寒魄才悠悠醒转。二人一同收拾妥当了,去往国师府邸。 到了国师府邸外的官道。曲寒魄问道:“这国师是什么来头?” 王鸩道:“不知。我只知道国师很讨当今圣上欢喜,被当今圣上一手提拔而来。不过……”王鸩蓦地压低了声音:“大齐朝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五成得是拜这位国师所赐。” 曲寒魄轻笑:“连这个阿鸩都和我说?” 王鸩也笑道:“为何不说?还怕你去告密么?你若真去告密,我就告诉圣上你就是个妖精,妖言惑众。” 妖精。曲寒魄还真是个妖。 曲寒魄心一悬,轻叹一声,带了三分随意七分试探:“我要真是个妖精,小阿鸩怕是要被吓跑了吧……” 王鸩身子一滞,只有一瞬,便又继续前行:“你若是个妖精,早就吃了我了,何至于到现在……”王鸩拽了拽曲寒魄的衣角,声音又压低了些,只有他和曲寒魄二人听得到:“你都没真的抱过我……只是弄那些虚的解馋罢了……” 曲寒魄一把握住王鸩轻扯他衣角的手,在青衫和轻氅的掩映下,手指探向王鸩的手掌,摩挲那略微温软的掌心:“我那物事形状诡谲,若真的与你欢好,必然狠厉得很……你那处可受得住?怎得在外面也尽是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王鸩笑笑,掌心紧紧裹住曲寒魄的手指,带了些微暗示地上下捋了捋:“光说不练假把式,狠不狠、受不受得住,等你真正做了才见分晓。” 曲寒魄呼吸陡重,正欲开口。 “王将军啊,多日不见,有了新欢,是不是把我这个旧人忘干净了?” 萧钟稷身着黑貂大氅,头戴镶金玉冠,大摇大摆走过来,径直站在王鸩面前,伸出手来探向王鸩的脸:“小美人儿经了边陲这几年的风沙,还是生得这么……” 曲寒魄挥臂抓住萧钟稷的手:“阁下注意着些,小心自己的手。” 王鸩垂眸,面不改色。扯着曲寒魄衣角的手攥得更紧了。 萧钟稷笑笑收回手:“也罢。这位兄台倒是较真。不过你可知道我们王将军向来是不顾忌这些的。人越多……他越是……” “贤王殿下,”王鸩终究是开了口:“晚宴要开始了,早些入府入座吧。” 萧钟稷“哈哈”狂笑了几声,一脸玩味看向曲寒魄,又看回王鸩:“不是说不动情么,‘臻儿’?” 曲寒魄蹙眉,微微偏头疑惑地看向萧钟稷。这‘臻儿’又是什么名堂…… 王鸩双拳紧握,掌心已是掐出了血痕。 萧钟稷浪荡着一脸笑,接着说道:“你有情可以,有了相好也不错。但是……”萧钟稷略微收了笑,星目剑眉间不多的威压之意乍现:“别忘了‘旧、情’。该做什么、该听谁的,还是得分得清楚、记得分明。” 曲寒魄也笑了,上前一步盯紧萧钟稷,挑挑眉,一双蛇瞳差一点就显了出来:“我的人,不劳阁下费心。” 眼前人威慑的目光看得萧钟稷心中一凛,转瞬随即笑道:“好啊,既然是这位兄台的人,那么兄台又对他王鸩了解多少?怎么本王一唤他‘臻儿’,兄台的眉宇间便只剩了疑惑不解呢?哦对,那些风流往事,怕是王将军没和兄台说、想瞒着兄台吧……” “殿下,请入府参宴吧。”王鸩又是冷冷清清地开了口,只有微蹙的眉尖流露了些微思虑。 萧钟稷哼笑,一展大氅大摇大摆走进国师府。 王鸩怔在了原地。 果然还是瞒不住了。 “阿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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