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想吃饭,你却想被我吃。啧,男人 (第2/2页)
的光影下,显得柔弱可怜且无力,他扶着桌子,细若蚊吟的补了一句: “现在身子都虚软着呢。” 在旖旎气氛满溢之前,又急切切的加上: “奴家是觉着一见着小姑子就可亲切了,才不自觉就多说了这许多,平日里大娘都不乐意同我说话……” 他低下头,显得有些落寞,满是深闺怨夫的可怜,按理说也该激起女人怜惜了。 然而,杨二娘毕竟是杨二娘: “姐姐这样好志气,女儿想要建功立业乃是常事,嫂嫂不必忧心。” 贺银只觉得自己脸都僵硬了,窝着火坐直身,没忍住气: “她不把家业败光便算好的了,哪里及得上小姑子一身高超武艺,神勇不凡,结交八方豪杰,又通诗书礼义,还在府军中身居要职。” 杨观诗皱了皱眉——那为忧愁所扰的样子也甚是迷人,似乎不认同他的说法,又顾忌着自己外人身份,不好掺合他们夫妻的事。 只道: “若不是有姐姐侍奉双亲,我也没有今日的。如今你我孤女寡男同处一室,倒是不甚合适,不如我今日去军中问问,往后在军营里住下倒也不错。” 她越说越是眉头舒展,嗓音也高昂,仿佛解决了一桩烦心事,想来是很开心愉快的。 贺银在下面紧紧抓住桌角,把它当作杨二狠狠捏掐,面上倒是越发着急,惶恐,声音也急急的,叫人想起大弦嘈嘈如急雨: “这可使不得,妻主临了嘱咐,要我好生照顾姑子,小姑子若是走了……这,小姑可是嫌奴家侍候得不舒服,嫌弃我是个小男人啊。” 最后的啊声被他咬着舌尖吐出来似的,犹如软绵钩子。 他眼尾有些红了,应该是委屈了,直直盯着杨二。 他虽正身端坐,正经的夹着腿,手却仿若无意间从腰间往上抚,屁股就着凳子不安分的,轻微的扭动,妖娆得近骚了,气质来回徘徊在良家淑男和下贱骚货中。 “嘶。”轻轻的抽气声还是啜泣也分不明了。 这抚摸姿势本该被桌子挡得严实,杨观诗却坐他左近,那扶桌的左手挡不了什么,她看得一目了然,包括那腿间紧紧夹着,仿佛怕被人瞧去的,闺中男子含而未露的凸起。 真是罪过。她猛然偏头: “嫂嫂言重了,观诗是个粗人,只是担忧嫂嫂。还要辛苦嫂嫂为我做羹汤,实在过意不去。” 贺银看到战果,笑容越发甜美,言语中用了十二分情意:“小姑这样体谅我,就是再辛劳我心里头也是甜的。” 他乘胜追击道: “不过——这样吧,小姑若真不嫌弃我,就吃了这碗茶,不然就是你嘴上说说哄我。我可不依的。” 他迅速起身拿了杯盏咕嘟嘟地倒茶,用手试了试,偏头对人乖巧笑:“是温的。” 这才又弯起腰,胸前几乎贴到她臂膀,双手捧着茶递到杨观诗唇边,葱白指映碧盏,好看的仿若带了玉泽。 他的头仿佛倚靠在她肩上,跟她吹耳旁风,离着她脸庞近得,抬起点,唇就要贴上肌肤了,绵软了调子讨欢: “小姑依我嘛?” 杨观诗心里隐隐忧虑,对着那双弯起的晶润美眸却说不出来头来,怀疑是自己心思杂乱,所以看人有猫腻。 嫂嫂只是在关心自己而已,虽然撒娇是过了些,但毕竟男子娇气,怎能用险恶用心猜度人家。 莫不是真的在嫌弃他只是个小男人? 想到这,她不好再犹豫,就着嫂嫂的手仰头饮尽了那盏茶。 见此,他还用手指急着擦她的唇,有些嗔怪意味的:“慢些,二娘真是——” 美人柔指摩挲在唇瓣,满腔的关心关切照料之情,不晓得别家的嫂子和小姑是不是这样相处的,但他一派坦荡,又只是太欢喜她所以总是心直口快,以至于——情难自禁。 想到情难自禁,她难免有些不安,又安慰自己——许是她喝快了从唇角露了茶汁,想那么多作甚。 只是见着他喜笑颜开的看着自己。 她还是低下头避开了那灼灼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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