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五四遗事 (第2/4页)
家的军队,但是真的艰难。” 何坤笑着点头:“而且很枯燥,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行军,电影中那么多激动人心的描述,其实并不是主流。” 青山雅光捏着饺子:“战争啊,就是既危险又令人厌倦,就好像这一次的水灾一样。” 顾清云顿时心有所感,八月六号,台风艾伦过境,从八月七号到九号这三天的时间,台湾中南部连降暴雨,山洪暴发,河水决堤,死伤惨重,而且农田也被淹没,可以料想一段时期内的物价上涨食物紧张了。虽然政府也是采取了紧急对策,又是动员民众救灾,又是募集资金救济,然而受灾的民众并不是可以立刻从灾难之中解脱出来,何坤昨天刚刚从灾区回来,看到那里的惨状,房屋大片倾倒,难以找到住处,有的人很幸运能够分到帐篷,但许多人都只能勉强搭个窝棚暂时栖身,真的是太痛苦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晚饭端上了餐桌,六大盘饺子,三盘水饺,三盘煎饺,七个人团团围坐,何哲英一声“快吃吧”,青山雅光说了一声“我开动了”,就和大家一起把筷子伸了出去,夹了一只水饺。 何坤见他将水饺蘸了蘸水咬了半个,不由得抿嘴一笑,如今青山雅光也能够吃水饺了,而且觉得这样用水煮出来的饺子另有一种清爽的味道,比之煎饺就是清纯与浓艳的区别,这也算是两国饮食文化的交流吧。 吃过了晚饭,几个成年人坐在一起喝茶,只见小小的归杭紧紧地巴在松龄身边,跟着她跑进跑出,松龄连连说着:“你自己去那边玩儿啊,我要写作业了,明天要交的。” 归杭一把就抱住了姐姐的腰,如今归杭也是很皮的了,虽然给姐姐嫌弃,却也并不哭泣,吱吱地尖声叫着:“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何坤端着茶杯笑得前仰后合,脱口一句:“きんぎょのふん。” 顾清云虽然与两位内兄都相处得比较久了,然而他的造诣主要在于国文,对于日本语并不怎么了解,不过松龄倒是学了一口日本口语,归杭也能够说几句,因此顾清云便好奇地问:“大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何坤笑着说:“金鱼的粪,就是形容跟屁虫的意思。” 顾清云哑然失笑:“果然学一种新的语言就是学习一种新的思维方式,从前真的没有想到这个说法,倒是十分贴切的了。” 青山雅光也在一旁笑着,说道:“还有‘こしぎんちゃく’,汉字写作‘腰巾着’,就是腰包、荷包,经常跟在身边的人。” 顾清云脑子一转,觉得这个比喻也非常生动,愈发觉得有趣,笑道:“那么‘部长的马屁精’应该怎么说?” 青山雅光笑着说:“ぶちょうのこしぎんちゃく。” 何旭咯咯笑着:“清云,你该不会是想到了教育部长吧?” 夜有些深了,何坤与青山雅光与亲人告别,回到自己的住处。 淋浴间里,青山雅光洗过了澡,然后便是何坤来洗,青山雅光坐在自己的卧室里,在灯下静静地看着一本书。 自从母亲妹妹几个人搬到另一个居处,青山雅光与何坤便恢复了从前的生活方式,仍然是各人有自己的卧室,之前有四年多的时间,两个人都是住在同一间卧室里,起初是真的有一些不习惯的,因为之前各自都有独立的空间,虽然在同一屋檐下,也是朝夕相处,然而毕竟都有自己的私密环境,想要相聚的时候,便在客厅里,或者一方到另一方的卧室,想要独处,便关起房门来,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这让青山雅光感到十分惬意。 然而后面住房紧张,这样的做法便行不通了,两个人每夜都要睡在同一间房间中,刚开始的时候,青山雅光真的是有一些不适应,不过想到战场上的时候也是如此,那个时候的条件更为恶劣,最困难的时候哪里有什么卧室?直接倒在庄稼地或者泥土地里就睡了,一群人横七竖八倒在一小块地方,同样是没有什么隐私的,克难时期人应该愈发有弹性,因此不多久便也调整了过来。 之后房间之中终于显得宽敞了,何坤搬回了原本的卧室,虽然这本来应该是更自在的一种情状,然而长时间处于一种生活状态,要重新适应另一种状态,无论那是多么令人向往的美好,终究是要经历调适期的,前面一周的时候青山雅光也有些茫然若失,当时何坤笑着劝他:“我们本来便是这样的啊,只当是回到从前就好。” 听了这话自己也笑,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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